聂夫人见白乐颜越发生气,便更加不解,也有点不高兴,“难道花老大非要占嫡长子之位吗?”
白乐颜已经气得说不出话,含情已经被气疯了,她指着聂夫人大叫道:“滚回你的广义堂去,花街不欢迎你!”
夏夏拔剑指向聂夫人,“谁稀罕做什么聂夫人?若你还敢在花街上大放厥词,我就让你命丧京城!”
聂夫人也压不住火,“我已经退让至此,你们简直欺人太甚!”说着,也将腰间的大刀抽了出来,他们江湖儿女可不兴忍气吞声这一套,要打就打!
白乐颜正要呵斥夏夏,陆全突然出现在白乐颜面前,巨大的内力毫不克制地释放出来,正对聂夫人。
聂夫人心中大骇,这样惊人的内力她即便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曾见过。
全爷此番不仅是为了震慑,更是真心想要伤人,聂夫人即便再厉害,哪里能对抗得了全爷,很快就被震得内脏翻腾,口鼻流血。
“全爷,够了。”白乐颜并不了解聂夫人,但相处下来她发觉对方也是个直肠子,应该做不出故意来耀武扬威恶心人的事,不必对她赶尽杀绝。
陆全转头狠狠地瞪了白乐颜一眼,推门而出。白乐颜知道,全爷又生自己的气了。
但她眼下还顾不得去哄全爷,先将聂夫人赶走再说。
“聂夫人,我不知擎天是如何与你说的,但我要亲自,也是最后一次说明此事,你最好听真切了。”
白乐颜一步一步走向聂夫人,眼中的杀气和霸道是聂夫人从来没有在女子身上见过的。
“我花十三对聂东来从来没有动过感情,更不愿意嫁给他,做妻做妾都不行!如果我再听到广义堂有人提及此事,今后花街与广义堂势不两立!你记住了吗?”
聂夫人这才真正领教到所谓花街老大的气势,原本她还以为作为京城有名的花街之主,应该是狐媚妖娆之辈。
“我可能误会你了,对不住。”聂夫人有错就改,也不管丢不丢面子,但她还是想解释一下,“聂东来不知此事,你不要怪他。”
“我原本不怪他,但擎天如今还在乱嚼舌根,我就忍不住要怪了。”白乐颜转身,背影是那样清冷无情,“若聂东来管不好他的手下,我不介意帮他管一管。但他应该了解我的,虽然我不喜欢冲突,但也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说着,大步往门外走。
她太生气了,不仅是面子的事,而是觉得自己真的好愚蠢。
聂东来不过是长了前世男神的脸而已,她竟然还真将对方视作可以交心的对象,以为他能理解自己的想法,还与他说了那么多。
蠢,太蠢了!
没走两步,她突然撞上一个洁白的身影,愤怒之下的她伸手一挥,便带了些许内力。
对方并未提防,被她冷不丁打了一下,竟然摔到了一旁。
“风扬……”白乐颜认清来人是谁,快步过去搀扶。
她一直觉得风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这一下打过去,风扬恐怕要受伤。
风扬摔得并不重,只是他手掌太嫩,被地上的石子划出一道口子,十分明显。
“你这是……”白乐颜抓住他的手腕,看着修长洁白的手指流下赤红的鲜血,心头忽然一紧。“来人,去叫沉掌柜!”
风扬紧紧靠着白乐颜,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若告诉他受伤的人是我,沉掌柜应该不会上门。”
白乐颜这才想起风扬也是大夫,一拍脑门,“气昏头了。”
聂夫人看着忽然出现的俊美男子,以及二人之间的亲密互动,越发觉得自己唐突。
花老大身边俊男美女环绕,且还有灰袍老者那样的高手暗卫,自己又坐拥北城一方势力,她凭什么想当然地认为对方愿意嫁给聂东来?
正想着,风扬看见房内的聂夫人,讥讽地对白乐颜道:“听说你要给聂东来做妾啊……”
白乐颜立刻推开风扬,没好气地说:“再说这种话,我把你的白皮扒下来做风筝,交给石头他们放着玩!”说完,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风扬看白乐颜炸毛的样子,更觉好笑,忽生起调戏她的心来,举着受伤的手掌道:“是啊,花老大多霸气,将我一个软弱无力的大夫重伤至此,还要扒我的皮,唉!”
“那你还不赶紧过来上药?站在那里唧唧歪歪像个娘们儿似的!”
风扬眸色倏然一沉。
竟然敢说他像个娘们儿?白乐颜,你找死!
刚从南边归来的无越在暗处听见这话,吓得差点从半空中掉下来。
好在他比修远沉稳,否则非得被连城和陆全发现不可。
少爷现在是这个风格吗?他得赶紧跑回惠元楼打听一下。
白乐颜回房间给风扬上药,转头让夏夏叫柏才和虹影过来。
来的只有虹影一人,白乐颜便先对她派下任务。
“你出京跑一趟,给左叔和谢缙送信,告诉他们我要将势力发展到江湖中去,他们若从前有相熟的江湖帮派趁机联络一下,也可以在途中多结交当地的英雄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