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可以这般对我啊!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就这么因为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子就要抛弃我!”
牛庆原本就是一个粗犷的人,他这么大呼小叫的倒是真的让徐子麟觉得有些吵。
“行了行了你别在公堂之上这般闹腾,对县令实在是太不敬了。”
江次也同样有些不爽的开口对牛庆说着。
牛庆的声音这才逐渐的小了起来。
“可是老爷,我真的放不下她,就没有什么方法能够让她死心塌地的留在我身边吗?”
牛庆继续充满期待的看向徐子麟。
“这样吧,江次,去把那人叫来,让他们两个人一起对峙一番,看看怎么解决才能使得双方都同意。”
江次点头,随后便转身要离开,但下一秒徐子麟再次叫住了江次。
“等一下,把那个外来的人也叫过来吧,他们三个人一起对峙好了。”
闻言,江次转头,眼中含着深意的看着牛庆一眼,这才点头离开。
“老爷,我不想见到那个男人,我只想见到我的妻子。”
待江次走了不久之后,牛庆便低着头闷声对徐子麟说着。
“其实把他们两个人都叫过来也好,若是你亲眼看到了他们腻腻歪歪的样子,说不准就不会再想继续和她在一起了不是吗?到时候你可以同意和离了,这件事情不就完美解决了。”
徐子麟惬意的摊在椅子上对牛庆说着。
其实对于这种事情,徐子麟真没什么好评判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而已。
再加上牛庆看上去也就是一个老实人,就算处理不公当,牛庆也不会说什么太过分的话,更不会把自己告到朝廷之中去。
而且徐子麟私心看来,牛庆的妻子已然是出轨了,这种人已经不能留了,所以他才会想要直接让两人分开。
牛庆没再说话,徐子麟也不再劝说。
过了一刻钟,江次便带着牛庆的妻子和那个外来的男人过来了。
“老爷,人带到了。”
徐子麟听到江次的声音,这才堪堪的睁开了双眼。
看着殿下的女人,徐子麟只觉得自己一时间有些失望。
原本还以为这个女人会长得十分天仙,这才配得上两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的故事。
可殿下的这个女人却长的十分普通,丢在人群中都不一定能再次找到的一个普通人。
当徐子麟转头看向女人身旁站着的男人的时候,他就理解女人为什么会抛弃牛庆了。
男人浑身看上去就有一种富贵气息,他身上的配饰也没有一个是叫不上名字算不上价钱的。
而且男人长的还可以,虽然算不上特别好看,但也能引得一批女子为他倾倒。
见过两个人之后,徐子麟心中就几乎已经有了结论。
他直起来身子,看向面前的人。
“报上名来。”
“老爷,我是余冰巧,现在还算是牛庆的妻子,可是相信你既然见过牛庆了,也知道我是要与牛庆和离的。”
徐子麟微微点头,然后看向了余冰巧身旁站着的男人。
“东伟景,家中是做生意的商贾,算不上有地位但是有钱。”
东伟景毫不胆怯的对上徐子麟的眼神。
“你为何看上余冰巧这么一个有夫之妇了,你还和人家在一起,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不清楚吗?”
徐子麟缓缓开口对东伟景说着。
他面无表情,乍一眼看上去倒也能唬住很多人。
可东伟景不一样,他自小跟着家里人经商,什么人都见过,徐子麟这样也吓不到他。
“一直都听闻蓬莱县是一个非常自由的县城,且县令特别有意思,也特别在意平民的想法,自此我才来到蓬莱县的。”
说着,东伟景转头看向了身旁的余冰巧。
“而这个女人,则是我在落魄时候对我唯一好的人,所以我不愿意她留在这里受苦,想带她离开蓬莱,去我东家享清福。”
东伟景说罢,还挑衅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牛庆。
“她与我在一起怎么就是受苦了,明明就是你在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牛庆当即便大声的冲着东伟景喊。
东伟景冷笑了一声,这才转头看向了牛庆。
这也算得上是他第一次和牛庆对视。
之前都是牛庆躲在暗处偷偷的看着东伟景和余冰巧两个人在一起,他从来没有露过面。
“你自己说说看,你能给她什么,而我又能给她什么,我能给她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银钱,你能吗?”
“我爱她!”
牛庆明显有些底气不足的回答东伟景。
东伟景再次嗤笑了一声,他冲着牛庆缓缓的摇了摇头。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爱没有用,若是连吃都吃不饱,这个爱能做什么用?”
牛庆有些无奈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那个,东伟景对吧,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问你,你对余冰巧是真心的吗?”
徐子麟轻咳两声,这才开口问着东伟景。
“县令老爷,真心不真心的,相信她自己是可以感受出来的,不需要我来说不是吗?”
徐子麟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才转头看向了牛庆。
“说实话,若是余冰巧不愿意和你过下去了,你也没有办法,毕竟她的心已经不在你这里了不是吗?”
徐子麟原本是想要劝慰牛庆,可没想到牛庆当场就把身旁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推到了地上,他也愤怒的站了起来走向了东伟景。
江次见状,微微蹙眉,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拦在了两人中间。
“这是县衙!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江次有些不爽的冲着牛庆低吼了一声。
牛庆这才仿佛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余冰巧。
“冰巧,我们两个人从小长大到现在,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一定要和离吗?”
余冰巧微微转头看向了坐在堂上的徐子麟。
“老爷你也看到了,这牛庆到底是个什么人已经是很明显了,不瞒你们说,牛庆偶尔心情不好了会打我,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他打死,这才是我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