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上,车厢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手机的铃声。
“嫂子,你现在比我哥还忙,嘿嘿。”陈时笑着说道。
陈康坐在副驾驶,她和江小琴以及陈念坐在后排,至于冯小广,被扔到陈良的吉普车上了。
“哪呀,你哥人家是大老板,手机都不能放在自己身上,必须得秘书或者助理接,在家的时候就把手机扔给我....”江小琴轻笑着。
陈时恍然大悟,气愤道:“哥,你现在有点脱离群众了啊!”
“你个小屁孩懂啥?你哥我这叫心底无私天地宽,把手机交给媳妇,有几个男人能做到?等以后你结婚了,你看看冯小广敢不敢给你看手机?”陈康嘲讽道。
“哥,我都博士毕业了,你还叫我小屁孩!”陈时恼怒道。
“就是你孩子博士毕业了,你在我心里还是小屁孩,哈哈。”陈康回头说道。
“行了行了,别闹了,是孙主任的电话,你接不接?”江小琴询问着丈夫的意见。
“唉,这个小孙呐,真是烦人,我人都从管委会走了,他这还是一天三请示五汇报的,早知道我就不让他当这个管委会主任了,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陈康叹气道。
“你别老小孙小孙的,人家跟你同岁,现在也不是你属下了,多少给人点面子。”江小琴劝道。
“媳妇,他从毕业就给我当秘书,我给他这个面子,就怕他自己不敢要啊。”陈康摊开双手。
江小琴摇摇头,跟陈时告状:“你看你哥,总是这样,听不进去人说话。”
“嫂子,这我就帮不上你了,我马上都要成我哥的职工了。”陈时故意说道。
“你哥就在外面风光,回家了自己连袜子都不洗....”江小琴悄悄说道。
陈康勐的转身,去捂妻子的嘴巴:“媳妇,我错了,你别说了....”
陈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看着哥哥和嫂子的生活状态,她不知道有多羡慕,反观她和冯小广,从大学谈恋爱到现在也有七八年了,什么都挺好,就是这个人,太无趣了,跟哥哥完全没办法比。
“那你接不接电话?”江小琴扬着手机问道。
“接接接,我接还不行嘛?”陈康服软了。
“给。”江小琴把手机扔给他,像是丢掉了烫手的山芋。
陈康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喂,孙主任,什么事呀?”
“....老领导,您还是叫我小孙吧,叫我孙主任,我真是不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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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媳妇都批评我了,你现在也是产业中心的一把手了,让我必须尊重你,不能喊你小孙,只能喊你孙主任。”
“老领导,您要这样说,我真是没法张嘴了。”
“最好别张嘴,我妹妹今天博士毕业归国,我可不想为了其他事情分心。”陈康大言不惭。
江小琴拉着陈时的衣袖,偷偷说道:“看到了吧?你哥吃啥都行,就是不能吃亏,我有时候真是心疼孙天放,硬是在他手底下坚持了十年。”
“嫂子,没有我哥,孙天放根本不可能当上这个管委会的主任,所以说,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说什么也没用的。”陈时劝道。
“我就是觉得你哥越来越不近人情了,有时候为了一件事,孙天放一天就得打十几个电话,换谁谁心里能舒服?”江小琴担忧道。
“这个谁也没有办法。”陈时摇摇头。
“所以我就说,还是随他去吧。”江小琴抿着嘴唇。
“我说孙天放,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才是产业中心管委会的大主任,一个谈判会议,你问我干什么?早知道你这么磨叽,我就再当两年主任了。”陈康无奈道。
“那您回来吧,我心甘情愿把位置让出来。”孙天放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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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康这个气啊,孙天放被他带在身边培养了十年,本以为是给产业中心培养出了一位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结果孙天放跟自己好的一面啥也没学到,净学不要脸了,现在整个一块滚刀肉。
“滚滚滚,老子现在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谁要回去受那个罪,你趁早给老子打消这个想法!”陈康冲着手机喊道。
啪!
他挂断了手机,听不见心不烦。
“你看你,说着说着就急了。”江小琴说道。
“能不急嘛?组织培养他们这么多年,就吃干饭啊?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那他们自己什么时候能真正成为产业中心的大将呢?”陈康有自己的判断。
“哥,到底什么事啊?”陈时关切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开发区三期工程招标的事情,这一次的技术难度比较高,外国的工程公司想要抬价,管委会又不想随着他们的想法走,就僵持住了。”陈康有些心烦意乱。
“那孙天放非得请您回去干吗呢?”陈时不解。
“这小子就是觉得我在国际上有一定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想让我跟外国的工程公司协商一下,真是可笑,他们也不想想,外国工程公司敢明目张胆的提价,会为了某一两个人的面子就放弃嘛?他们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不给点甜头,谁去了都白扯。”陈康回答。
“爸,那这事就没有解决办法了?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外国工程公司赚咱们的钱?”陈念问道。
陈康摇摇头:“朵朵,你要明白,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没有解决办法的事情,办法一定是有的,就看他们敢不敢用,能不能用了。”
“什么办法?”陈时好奇道。
“很简单啊,放开招标门槛,把国内的工程公司放进来啊,这个口子一开,我不信那帮外国老不害怕,还提价?他不降价我都算他有骨气。”陈康解释道。
陈时皱着眉头:“哥,你刚说了,三期工程的技术难度比较高,如果国内的工程公司真有这个技术实力,这事不就好解决了?”
“万事开头难,你觉得难,把项目交给外国公司放心,他也觉得难,还是把项目交给了外国公司,那国内的项工程公司怎么办?到最后,我们用自己的项目,培养壮大了外国公司,反过来还要说,就是国内公司不行,我们才处处受制于人,这不耍流氓嘛?你都不给自己人机会,人家怎么提高啊?”陈康声音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