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雨?”
看到来者,李火身躯一阵轻颤。
特别是看到冯易竟然也来了,李火内心更是升直一个不好的预感。
“大哥,他们……”乌鸦被骤然来访的闯入者吓了一跳。
李火为人老练,盯了一眼乌鸦怒道,“怕他们个卵!”
想到老大早已做好了一些准备,乌鸦不由镇定了许多。
“李老大,大刀社看来是越来越猖狂了。”
张雨目光冷冽。
李火却不怎么害怕,这里是大刀社总舵,许多弟兄都在这里。
他冷冷说道,“张雨,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刀社遵纪守法,怎么被你说成是猖狂?”
一个社团头子竟然说他们遵纪守法……
这么无耻,张雨他们都笑了。
“倒是你们,私闯我大刀社总舵,难道就不怕我们报警把你们抓去喝茶?”
鲁大洋淡淡说,“李老大,我问一句话,这次的苏氏医药投毒案,是你在背后主使的吧?”
被鲁大洋盯着,李火心底一阵心怵。
鲁大洋已经成长为本省灰色地带一个重要头目。
并且和薛雄、莫远等灰色头目共同进退。
大刀社虽然是本省前三社团,却也不敢太得罪了鲁大洋。
令李火郁闷的是,鲁大洋怎么也扯进来了。
要知道大刀社一向与鲁大洋这些社团没什么利益冲突。
李火淡漠的说,“鲁先生,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大刀社虽然在本省是龙头社团之一,但是和你们河水不犯进水,没有得罪你们吧?”
鲁大洋登门问罪,对方没有拿出任何证据,李火自然不会承认。
闻言,张雨他们一脸冷笑。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就是李火干的。
李火竟然还在推卸责任。
鲁大洋冷声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放在一边,我名下的连锁药房因为这次投毒案而受到牵连,现在所有药房都停业整顿接受检查,作为受害者,我问你是否投毒案主使,和你有没得罪我没关,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李火还真不知道投毒案那例受害者就是在鲁大洋名下的药房买的药。
他冷笑一声说,“鲁大哥,你无凭无据,一来就污蔑我是幕后主使,你叫我怎么承认?”
张雨冷笑不已,李火说谎来还真是一点也不脸红。
“真是不见棺材流眼泪。冯易,我来问你,是不是李火让你投毒的?”
张雨看向冯易问道。
冯易脸色苍白,他指着李火急促的说,“张先生,就是李火这个混蛋,是他要我这么做的。”
为了能戴罪立功,摆脱吃牢饭的命运,冯易只想让张雨满意。
如果不能让张雨满意,那他真有可能要坐牢,这前途全完了。
“冯先生,我可没得罪你啊,你看我和你的关系这么好,我还抱过你四岁的孩子呢!”
李火似笑非笑看向冯易。
说话时,重点强调了“四岁的孩子”。
想到自己的孩子还在李火手中,冯易一个激灵,一股冷意自心底升起。
李火黑心是出了名的,若是这人把心一横,做掉他的孩子,那冯易哭也没用了。
看到冯易不出声,李火哈哈大笑。
他对冯易不屑到了极致,这个冯易就是一个软骨头,事情竟然从这人的口里败露了。
要不是他提前布置好了一些准备,这次就要被这个冯易拖下水去。
张雨也注意到了冯易的脸色,确认这人被李火威胁了。
拍拍冯易肩膀说,“你尽管把事情说出来,我们会保护你在乎的一切。”
听到张雨的承诺,冯易咽了咽唾沫说,“张先生,就是李火这混账叫我干的。他先给了我两千万,事后又给我两千万。他给了我一瓶铊毒,要我放在苏氏医药工厂的原材料中。我有转账记录为证!都是他要我这么干的,我现在知道错了!这些毒物若是没有及时控制好,现在估计会死不少人。”
张雨盯着李火郑重说,“李火,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真实摆在眼前,不容李火狡辩。
李火讥笑说,“是吗?那就让他把证据给我看!”
“死到临头还口硬?”鲁大洋不屑的拿出了冯易接受李火支票和药物的那个视频,放给李火看。
张雨沉声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火眯起双眼,“药物?怎么证明那是铊?至于支票?是冯易找我借的,我还要向他索回!”
那个药瓶什么都没写,确实很难证明里面装的是铊。
“你放屁!”冯易大怒。
李火嘿嘿的笑,“冯易啊,我看这件事就是你干的。”
冯易气得冲上去要打李火。
李火避过了,抓住冯易衣襟低语:“若你说这一切是你自己干的,你的儿子会没事,否则,就别怪我不宝气!”
冯易惊呆了。
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
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张雨却仿佛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似的,看了一眼时间,喃喃说,“时间应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