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伽神父,既然知道我们为何而来,那么,请您为我们向天父乞救他用仁慈来拯救我们这些迷途的罪人。”
哈里说完,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挚诚轻念,“哈里路亚。”
跟在后面的佐治等人也划了十字,念道,“哈里路亚。”
老迈的布里伽神父转过身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们,“那好,我稍后会将答案告诉你们。”
他占卜的方式很简单,一副塔罗牌而已。
塔罗牌,是洲域教廷最古老的占卜方式之一。
在许多教徒看来,年轻人用塔罗牌来占卜爱情,实在是对神的亵渎。
塔罗牌,被誉为“大自然的奥秘库”,共有78张牌,由22张大阿卡那牌和56张小阿卡那牌组成。
塔罗牌种类繁多,至少也有上千种,但它们其实大多数都是由世界三大塔罗体系为蓝本延伸而来的。
“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于神在地上平安归于他所喜悦的人。”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爱子赐给我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神父面对十字经,闭上双眼,神情庄重,轻轻的吟唱“赞美诗”。
一手放在那张“圣台”上面的《圣经》上,一手放在塔罗牌上面。
科学的兴盛,令神权跌落。
世人多已不信愚昧、落后、骗财骗色的宗教。
但是有一些极为隐晦的秘术被保留下来。
布里伽神父挚诚诵唱,良久,他的手缓缓抽出了三张塔罗牌。
明朗的天空中,突然轰隆一声,一道闪电以极速落下,打在了近处一个树木要上,熊熊燃烧起来。
天空不断聚集乌云,厚厚的云层令清朗乾坤变得一片污浊!
布里伽神父看着那三张塔罗牌,浑浊的瞳孔,突然间闪出了恐惧之色。
“尊敬的布里伽神父,不知道天父可有旨意?”
哈里见他这样,丑陋的脸上一阵颤抖。
难道说,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众人仿佛也被布里伽神父的恐惧传染,整个身躯瑟瑟发抖。
神父定定看着手上三张塔罗牌,随即,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意。
他在胸口画了十字,轻声念道,“哈里路亚,感谢天父指引。”
转头,看向了哈里,笑道,“仁慈的天父已有旨意,他将派遣使徒伴随着你们以及你们即将丛事的事业,主的荣光和仁慈将跟随着你们成就本次的事业。哈里,你懂了吗?”
“尊敬的神父,你是说,天父将派遣使徒伴随着我们以及我们即将丛事的事业?仁慈主的荣光和仁慈将跟随着我们成就本次的事业?”
哈里闻言,话语中现出难以抑制的惊喜。
佐治、迪伦等人心中同样狂喜。
他们本来想对付张雨。
可张雨的实力太恐怖了。
所以就来求问天主。
没想到,神父竟然给出了下面的回答。
这就是说,他们要杀张雨,必将成功?
布里伽神父看着哈里,“哈里先生,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神父,你向天主祷告求指引,求的是何种指引?”
哈里虽然狂喜,但老成持重的他,仍是郑重的问道。
“威廉姆斯欲杀昔日冥王,用暗杀之法报仇,哈里先生,我说的对吗?”
神父郑重看着哈里。
诸多威廉姆斯族人震惊的看着布里伽神父。
他们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提过为何要来教堂。
神父却知道他们此来的目的。
这一次来教堂,哈里收获了想要的结果。
丑陋的脸上满是笑容。
带着众人走出教堂,哈里惊讶看了一天眼上,喃喃说,“暴风雨就要来了吗?”
天上乌云密布,厚厚的云层里银蛇闪烁,风很大,看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们的古堡已是一片白雪。
他们连忙冲了过去。
哈里嘴角轻笑,从今天起,他要找到冥王,然后对其进行暗杀。
看着他们走远,神父嘴角轻笑。
窗外吹来的风夹着雨雪,令神父冷得身躯颤抖。
关上窗,颤抖着手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品着热腾腾的咖啡,神父突然狂笑起来!
“哈里,哈里啊,你这个白痴,你们这就真要去杀那位冥王殿下了吗?”
“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伟大的伍德家族,终于有了复仇的一天!”
“哈哈,荣誉将属于伟大而神圣的伍德家族!”
笑声响彻在空旷的教堂里。
自从二十年前他奉家族之命来这里接替那位退休的祖父,一直都在监视威廉姆斯的动向。
伍德和威廉姆斯是世仇,百余年来纷争不断,暴发过多次血杀,双方互有伤亡。
布里伽神父占卜出来的结果并不好,但他告诉哈里他们放手去做,天父的仁慈将伴随着本次事业的成功。
这是一箭双雕之法,同时也是借刀杀人之法。
威廉姆斯和张雨都是伍德家族欲除之而后快的敌人。
无论这两者谁败谁胜,伍德家族坐山观虎斗,必是得利的渔翁。
狂笑中,突然剧烈的咳嗽起。
布里伽拿着纸巾擦了一下嘴巴,纸上全是血。
“仁慈的天父,请饶恕我这个可怜的罪人,我刚才撒谎了。”
他站在那里,剧烈的咳嗽,咳出的血越来越多。
他悲天悯人,眼中是深深的愧疚。
轰隆!
一道雷光闪过,漆黑的天地被映照得有如白昼。
突然,天花板的古老吊灯掉了下来磕在了神父的身上。
一块碎裂的玻璃,直接的刺进神父的头颅。
他缓缓的跪下,喃喃的说,“这是天父对我的惩罚,我即将跟着主的仁慈到达天堂……”
南城警局。
苏映雪坐立不安。
不知道为何,心底空荡荡的,总在担心张雨会发生什么。
“柔情,要不,我去找张雨。”
她咬牙说。
水柔情同样忧心忡忡。
可还是拦住她,说,“张雨让我们在这里等他的,你一去,他来了找不到你怎么办?”
“可以打电话呀!”苏映雪嘟嘴说。
水柔情一滞,笑道,“我意思是我们还是别出去的好。”
苏映雪走来走去,忍不住去拨打张雨的手机。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苏映雪再也忍不住了,走向了外面。
“她来了。”
外面,正在监视苏映雪的几道人影顿时冷笑起来,悄悄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