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儿,索性站起身,说:“傅总说的不错,我胆子的确挺小的,时候不早了,我耳钉呢?”
这会儿她倒是不忘记自己来的目的了,准备拿了东西走人。
见南意这模样,傅林深哪儿还不知道,自己这是又惹到人了。
不过他倒是很愉悦,点了点头,这次也不再找借口,干脆利落的去给她拿了耳钉。
耳钉被放在盒子里,被人精心保管着。
他把盒子拿出来的时候,南意有一瞬间,突然觉得傅林深拿出来的不是耳钉,而是一个更珍贵的东西。
她极力忽略掉心里那点念头,今天她反常太多了,眼下抬手就要去拿。
傅林深却没有给她,而是问:“我帮你戴上?”
这话一出,南意先是楞了一下,又气乐了:“傅总,你见谁戴一只耳钉的?”
这话倒是缓解了她那点情绪,她说话的时候,又伸出手来,手心朝上:“直接给我吧。”
傅林深这才把耳钉递了过去。
绒面的盒子触碰到掌心,还有傅林深的手指,也一并点到了她的皮肤。
男人的指尖温热干燥,南意却像是触电似的,瞬间收回了手。
她捏着盒子,傅林深也捏了捏指尖,才若无其事的说:“走吧,我送你下去。”
南意说不用,一面去拎袋子。
她的衣服鞋子都已经装起来了,傅林深则是笑:“要不先放在这里吧,我明天开车顺路,送店里清洗,干净了再给你送过去。”
南意说不用:“多谢,我自己就行。”
这一来二去的,还得再加几次跟傅林深私下见面的时间。
她有心不想跟这人走得近,结果傅林深先替她拎着袋子:“行吧,那我帮你拿。”
见他要把自己送下去,南意索性站住脚,说:“没必要。”
她晃了晃手机:“我待会叫个车就行了。”
这大半夜的,她其实明白傅林深的意思,估计是想让司机送她。
但南意不乐意承人情。
谁知傅林深就沉了脸。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跟南意说:“你是在开玩笑么?”
南意疑惑的看他,听傅林深说:“我知道你这是巴不得跟我撇清楚关系,但是南意,你今夜喝了酒,自己清楚吧?”
南意说我当然清楚。
傅林深又说:“那你还敢自己打车,如果遇到危险呢?”
他这话一出,南意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外面风雪交加,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了满地,从窗户往外看,都能看到满地银白色。
这天气,说冷还好讲,可傅林深说危险。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对傅林深的好意,也没什么接下来的意思。
好一会儿,她才问了一句:“傅总是不是忘记我之前做什么的,盛唐老板娘,一个人喝了酒去的地方多了,那时候怎么没见傅三爷管过?”
那个时候,什么猫儿狗的都能污蔑她名声,说她上流笑柄,说她安城交际花。
那个时候,她出门才要担心会不会有人占便宜。
傅林深怎么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