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林深大学是在安大上的,主修的是金融,选修了建筑。
他作为优秀毕业生,被学校邀请来给学生们做演讲,也是为了让新生看看,从学校里走出的学长有多优秀。
顾南意起初还不乐意去,还是池瑜说有帅哥,才被拖着去了大礼堂。
一进门,她就看到了台上演讲的傅林深。
青年穿着得体的西服,眼窝深邃,声音舒朗,每一点,都长在了顾南意的审美上。
这人像是按照她的喜好生的,严丝合缝,捕获了一颗少女心。
顾南意对人一见钟情,等到演讲完毕,就穿过了一众人潮,在后门处堵住了傅林深。
傅林深礼貌的问她什么事儿,就听顾南意问他:“学长你好,请问你是单身吗?”
少女眼中亮晶晶的,他瞬间懂了。
“是。”
傅林深看着她,说话很直白:“但是,我对小朋友没兴趣。”
那年傅林深22岁。
只比他小四岁的顾南意十分不服气,她觉得自己不小,并且前凸后翘该有的都有。
女孩眉眼里满是明媚;“可是学长,我对你有兴趣呀。”
她笑吟吟的介绍自己:“对了,我叫顾南意,18岁,大一,建筑系的。学长,请问我可以加你一个微信吗?当然QQ或者手机号我也都可以!”
回应她的,是傅林深转身而去的背影。
顾南意一鼓作气,被人拒绝也不气馁。
彼时傅家给安大捐赠了一座图书馆,为了锻炼儿子,也为了给他立名,将这图书馆的设计交给了傅林深去做。
顾南意新生开课不少,还能挤出来时间去追求心上人。
鲜花奶茶唱片演出票,每一个她爱的,或者觉得傅林深会爱的,都会一股脑的捧到傅林深面前。
鲜艳明媚,赤裸裸,是少女的一腔爱慕。
然后被一样样的丢了回来。
青年眉眼舒朗,那时还没修炼成一个冰山,拒绝的时候,声音还带着点无奈。
“小朋友,把你的玩闹心给别人吧,我对你真没兴趣。”
顾南意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摇了摇头:“没关系,小朋友就喜欢你呀。除了你,这颗心谁也不给。”
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里面都是傅林深。
周围的人都在劝她,就连远在国外的杜远,知道她想要追求傅林深,也是直冲她摇头:“南姐,不是我小瞧你,别人你肯定能拿下,可是我深哥,你是真的不行。”
傅林深是谁,那是顶级学霸,他俩脑子也抵不上的存在。
16岁就考上了安大少年班,提前一年修完学分毕业,19岁出国留学,两年拿下了硕士学位,还在国外创办了自己的品牌。
现在刚归国,已经接手了傅氏家族的分公司。
不管是家世还是学历,他都是顶尖的。
虽说,顾南意也挺优秀的,可到底还在凡人之列。
这样的一个男人,从小被众星捧月惯了,眼高于顶,怎么会轻易动了凡心?
可惜顾南意不撞南墙不回头。
“那又怎么了?我一不看他家世二不看他学历,我在意的是他这张脸啊。”
这张脸,这身材,这整个人都契合着她的点。
神佛高坐莲花台,她一心想诱佛榻上欢。
结果第一步就失败了。
少女平生第一次买了一双高跟鞋,想象中的风情万种,事实上歪歪扭扭。
她四岁父母双亡,顾家养她跟放养似的,任由她野蛮生长。
不同于长姐顾媛的淑女,她就像是一朵峭壁上生的青松。
青松迎得住烈风,却撑不起高跟鞋。
眼见得她整个人都要摔倒,傅林深就冷眼旁观,半点不绅士,甚至不打算扶她一把。
还是顾南意自己硬靠着下盘稳固,最后危危险险的站在了原地。
末了,还要问他:“傅先生,您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吗?”
她都要摔倒了哎!
傅林深往旁边避了避,避开跟她的身体接触,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不行。”
顾南意叹气,感觉这人就是一根又直又硬的木头。
可惜木头生了一张霁月清风的脸,让她不可自拔。
“好吧。”
她也不生气,又邀请傅林深:“天气这么热,我请你吃饭呀,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馆子。”
傅林深说不必,绕开人就要走。
顾南意就忍不住叹气:“学长,你也太冷淡了吧?”
她说着,又拦住人,眯眼狐疑的看他:“你不会是……不行吧?”
她看书上写的,男人什么都可以被说,唯独不能被质疑不行。
可傅林深跟书上写的半点不一样。
他非但没有因此被激起斗志,反而轻描淡写的跟她说了一句:“小朋友,关于行不行这个问题,我不需要向你证明。”
他说着,又加了一句:“不过,对你,的确不行。”
他对顾南意没兴趣,小屁孩一个,眉眼骄纵,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
男人转身就走,顾南意顿时追了过去:“什么叫对我不行?我难道不够好看吗?”
她生的好,一双眼含情,可惜太青涩,像是没绽开的花苞,那点美等待人发掘。
傅林深不置可否,却不防顾南意碰瓷。
其实也不是碰瓷。
提得动流星锤,捏不住绣花针。
她是真的不会穿高跟鞋,快走两步就直直的朝着傅林深扑了过去。
这次他没来的及躲开,就被顾南意直接抱了个满怀。
她差点崴脚,还能冲着人笑:“抱歉,砸到你了。”
话说的抱歉,本人半点也没有诚意,还冲着他吸了吸鼻子:“好闻,你用的什么香水?”
傅林深自然不可能告诉她这,还抬手要将人从自己身上拽下来。
结果没拽成,顾南意见招拆招,两个人你来我往过了几个回合,顾南意还在他怀中黏着。
傅林深这才拧眉看人:“练过?”
顾南意嘿嘿笑:“我们这种美女呢,都会练点防身的,保平安嘛。”
她这话不算自夸,就算是傅林深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也不可否认,顾南意的确长得好。
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留下印象的那种美。
他嗤了一声,把身上的狗皮膏药拽开,问她:“什么级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