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的是海边的饭店。
加城是有名的美食之都,饭菜的口味也很不错,一顿饭下来,徐越难得的没有死缠烂打,而是十分绅士。
南意起初还有一些差异,后来就听这人一本正经的说:“我想你不接受我,应该是因为我太不成熟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还有绅士和男人的一面。”
这话一出,南意就不太想说话了。
她就不该问。
吃完饭后,徐越又要拉着她一起逛海边的沙滩:“刚吃饱,消消食吧,海边的风景也挺不错的。”
南意说不,徐越就说:“刚才是你请的客,我陪你逛个街,就当是互不相欠。”
本来是要他请的,可南意觉得,别人请了之后,自己总要回请,索性直接断了这个根源。
谁知道这人的口才这么好,总能找出千奇百怪的理由。
天已经黑了,街灯亮着,海浪声混合着微风,有点儿冷,又有点惬意。
远处有人在弹吉他,唱着家乡的语言,南意听不懂,徐越倒是兴致盎然地招手,示意南意过去:“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
他语气里都带着少年人的热烈,南意有些无奈,摆手:“不了吧,时候不早。”
徐越还想说什么,南意先开了口:“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说清楚,首先……”
话没说完,有烟花炸开。
朵朵烟花腾空,南意下意识抬头,就见夜空中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
烟花绚烂,虽然短暂,可却永恒的留在人的心里。
徐越就在烟花声声中,走到了那个吉他手的面前,不知跟人说了些什么,下一刻,吉他就到了徐越的手中。
南意收回目光,去看徐越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吉他,站在人群里。
但目光是看着她的。
才初出茅庐的男生,连笑容都带着属于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他在台上的时候,吉他弹的很热烈,每个节拍都释放着自己的热情。
现在却不一样。
他就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弹唱了一首情歌。
指尖扫过琴弦,声声温柔,直入人心。
歌曲结尾时,他唱“mylove”,眼睛盯着南意。
如果爱意被具象化,那就是徐越此刻的眼神。
南意捏了捏掌心,他跟人还了吉他,又走回了南意的身边。
“这首歌,怎么样?”
南意点头:“不错,但……”
她才张口,徐越就拧了拧眉:“闭眼睛,你眼皮上有东西。”
他说的很诚挚,南意闭眼,就感觉少年人的指尖掠过她的眼皮。
很轻。
只一下,他就收回了手:“好了。”
南意瞬间睁眼,就见眼前一片火红。
是玫瑰花。
一束玫瑰被他捧在怀里,还有男生的笑容:“送你的花。”
远处的烟花断断续续,近处是他让人难以拒绝的爱意。
南意深吸一口气,说:“谢谢你,但是抱歉。”
她伸出手,却将花往他的怀里又推了推。
“今晚的饭菜不错,但我该回去了。”
徐越的笑容顿了顿,笑容也垮下来,带出点可怜相:“你确定要这么无情吗?其实你可以再考虑一下的。”
这眼神,大多数人都无法拒绝。
可惜南意是小部分。
她弯了弯唇,说:“不了,我对你没兴趣。小孩儿,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但一定不是跟我。再见。”
年轻人爱意汹涌,可她没什么兴趣。
南意转身就走,徐越想要拦住她,南意看了他一眼,笑容里带着疏离:“分寸到这里刚好,再过,就不好了。”
她话里带着警告,徐越还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往后退了一步,说:“那我送你回去?”
南意摆了摆手,直接往旁边的停车场走。
谁知才走出两步,就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面孔。
其实也不算特别熟悉,毕竟才见过寥寥几次。
只不过,眼下这异国他乡的,又才遇到刚才那样的场面,南意瞧见这人,就有点又感叹又无奈。
“陈先生,好巧,你也在这里。”
她眼前的人,就是去年池瑜给她介绍过的世交哥哥,陈文东。
陈文东嗯了一声,男人头发依旧短,黑色风衣裹着劲瘦的躯体,带着点不好惹的气势。
不过眼下,他眼神里倒有点淡淡的笑。
“是挺巧的,异国他乡能见,还能见这么一幕追爱被拒的戏码——南小姐的桃花运,似乎很旺盛啊。这一朵不错,怎么没有采摘的欲望?”
他话里带着调侃,南意就无奈的叹气:“陈先生别笑话我啦,小孩儿而已。”
她一边说,一面问:“倒是你,怎么在这里?”
陈文东说过来谈合作:“有点公事,晚上闲了出来走走。”
他说着,看了看表:“不过现在该回去了,你过来玩?”
南意说不是:“我在这边工作,如果陈先生不急着走,改天一起吃饭?”
陈文东对南意的印象挺好的,之后因为池瑜的关系,也断断续续的听了点八卦,比如身世之类的。
眼下听到这人说在这边工作,了然一笑,颔首:“可以,那咱们改天约。”
南意应声,跟他道别之后,才开车回了小公寓。
谁知才到了公寓,就接到了苹果的电话。
“朋友,进展如何啊?”
她接通电话就这一句,南意闭了闭眼,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瑞拉告诉你的?”
前几天,苹果和瑞拉在她的公寓狭路相逢,然后……
两个人成为了朋友。
不但如此,在关于她的八卦这件事情上,瑞拉有特别强烈的好奇心,并且迅速的跟苹果达成一致。
这之后,两个人还加了好友,据说没事儿就嘀嘀咕咕。
眼下苹果能问出这话,南意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跟瑞拉逃不了关系。
果然,她问了话,苹果在那边心虚的笑,说:“你就别管是谁告诉我的,怎么样啊?”
南意深吸一口气,才说:“抱歉,让你失望了,没有进展,并且彻底END了。”
她这话一出,苹果就坐直了身体,问:“怎么回事儿啊,那小狼狗不行?不能吧,我感觉他还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