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不打算解释,自己压根就想拒绝。
毕竟,甲方主动提出来的,当然是甲方出钱。
薅羊毛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于是最后,各怀心思的两个人,都挺快乐的去了餐厅。
瑞拉虽然挤兑人,可是她从不在美食上开玩笑。
对她而言,每道菜都是有灵魂的,这些菜品被做出来,如果为了捉弄人而糟蹋了,那简直是对美食的践踏!
这一点,南意跟她差不多的想法。
于是她们难得和平的吃了一顿饭。
吃饭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
其实原本其他人也想来的,毕竟双方合作的工作人员团队也不少,但都被瑞拉一个眼神杀过去,自动宣告弃权了。
眼下这顿饭吃的,就有点尴尬。
到了最后,瑞拉还开了一瓶酒。
她酒量不错,只是喝了酒,说话就更不留情面。
“说实话,我可真不喜欢你啊。”她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南意:“你当时跟着林深哥哥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烦,现在越看越觉得,我当时的直觉是对的。”
那是傅林深身边第一次有女人,也是傅林深带过来的人。
虽然他们都说,只是男欢女爱的情人,动不了真心的,可没有人比瑞拉更了解,什么是喜欢一个人的感受。
如果说这个女人只是一个花瓶,她最多只会感叹一句,傅林深没有眼光,看人肤浅只看脸。
可偏偏不是的。
这么一个有野心,还有能力的女人,以前装成一个花瓶,现在才开始露出真面目。
关键是……
还再次出现到了她的面前,还跟她家里的人扯上了关系。
瑞拉看着她的目光带着警告,南意倒是随意的很。
甚至还能冲着她笑。
“没关系,不喜欢我的人挺多的,也不多瑞拉小姐一个。”
她也不需要因为别人的好恶而活着。
况且,喜欢她的人也挺多的,就算是真的要在意别人的感受,那也是她的至亲好友,而不是其他人。
南意说的直白,半点没有带着讨好她的意思,瑞拉就哼了一声。
“我有时候觉得,你很不会做人。如果你能够讨好一下我,说不定我就高抬贵手了呢?”
她说成语的时候,还刻意秀了一下自己的中文。
可惜南意毫不客气的指了出来:“高抬贵手这个词语,可不是用到自己身上的。”
瑞拉就更不开心了。
那点不开心刀子似的,盯着南意:“这个不重要。”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才说:“我知道你没安好心,但是,你想打谁的主意,我都懒得管。唯独一个人不行——你最好离我林深哥哥远点,他可不是你能玩弄的男人。”
玩弄这个词语,形容到一个男人身上,尤其是傅林深这种人。
这让南意有一瞬间的无奈。
她想了想,才说:“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但现在我想我有必要重申一遍。”
南意看着眼前人,神情淡淡的开口:“傅林深现在在我心里已经死了,我巴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当然,别人如果对他有什么兴趣,想跟他发展什么东西,这些我都管不着,也没兴趣。但是,也没必要来我这里刷存在感。瑞拉小姐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瑞拉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想说什么,就听南意又说:“还有,如果瑞拉小姐的记忆力足够好,应该清楚,他是有未婚妻的,且已经怀孕了。就算是你真想夺人所爱,也该去找那位理论。而不是纠缠我,知道吗?”
虽然傅林深已经说过了,顾媛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但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这些烂糟事儿,她才不想掺和,对于别人试图想要将她和傅林深扯上关系的行为,她更觉得糟心的很。
南意这话,让瑞拉捏紧了手机,问她:“你敢说,现在跟我哥哥暧昧,不是因为想要以退为进?”
她的中文不知道跟谁学的,总试图说一些成语,很奇妙又很离谱。
但却能完美的表达瑞拉的意思。
南意扯了扯嘴角,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嘴,笑的冷漠:“你成功的让我对今夜的饭失去了兴趣。”
瑞拉还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南意的意思是,傅林深这三个字,让她反胃了。
这个认知,让瑞拉十分生气。
“你这个女人……”
她深呼吸,南意则是起身:“我已经吃好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就先走了。”
人都站起来,明摆着不打算奉陪了。
恰好,瑞拉也不想跟她多说话了。
她哼了一声,南意径自离开。
只是等到南意走后,瑞拉才收敛了怒容。
她低下头,在手机上点了点,不多时,就有一条短视频被发送成功。
……
三分钟后,傅林深收到了一条消息。
当时他正在忙,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手机,等到忙完之后去看,才发现消息是瑞拉发的。
她只发了一条视频,但视频的封面,让他的呼吸都顿了顿。
傅林深拿出了耳机,戴好之后,才点开看了这段视频。
画外音是瑞拉的,听得很清楚,而画面中的角度很明显是在偷拍,有些模糊,还有些抖动。
但这依旧不影响他对那张脸刻骨铭心。
他听着她们的对话,直到最后那句,傅林深的表情才变了变。
带着点自嘲的笑。
他捏了捏眉心,再次点了播放。
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机最后一点电量耗尽关机。
……
南意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给卖了,更不知道她的视频被人盘的快要包了浆。
但她这夜失眠了。
窗外是万家灯火,她在异国他乡,房间里的温度适宜,她画图到了凌晨三点,最后打开了一瓶酒。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南意才沉入了梦乡。
只是还没睡多久,
她就被电话吵醒了。
给她打电话的人,是hope公司负责项目的负责人。
“你现在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你!”
那人声音里都带着焦灼,也让南意的睡意消散。
“我在家里,怎么了?”
她问了一句,听那人说:“史密斯太太来了公司,说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