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知道的一般都会解答,他不清楚的,也会找工人来给她讲,当然,有的时候杜远不在,顾南意就会直接跟池瑜沟通。
她们配合的太默契,基本上顾南意一个眼神,池瑜就能知道她对哪里不满意。
她去工地的次数不多,每次回来,都会及时的调整一些东西,再发给池瑜。
不止是顾南意,池瑜也对这个项目特别上心,毕竟这是她们曼达来安城之后的第一个大项目,这也决定了,之后跟她们合作的公司档次。
两个人合作的愉快,工程进度也推进的快。
等顾南意再去的时候,这边已经隐约能看出未来的轮廓了。
杜远现在提起池瑜就是尊敬和崇拜,夸赞的话跟不要钱似的,讲解细节的时候,更是半点都不遮掩。
就连他们的图纸,都拿来给顾南意看。
他并不知道,这些大多数都是顾南意发给池瑜的。
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每次发给池瑜之后,顾南意都会删掉底图。
眼下看到对方手里捧着自己的图吹捧,池瑜还要在一旁附和着说:“哎呀,可不是么,我可真牛逼。”
顾南意的脸都有些红,总觉得有点臊得慌。
她笑着轻轻推了下池瑜,说对方:“能不能谦虚点?”
然后又转移话题,调侃的问杜远:“什么东西都敢给我看,你就不怕我偷你们机密文件回去?”
杜远就嘿嘿的笑:“如果是我南姐的话,那随便偷,我给你送过去都行。”
他说到这儿,又加了一句:“前提是,别拿去给顾德成,那老狐狸可不是东西了。”
杜远当着她的面儿骂顾德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顾南意听到他这话,就忍不住笑着跟他说:“有没有可能,他是我名义上的爹,你骂他,就是连我也骂了。”
顾南意话里都是打趣,杜远却撇了撇嘴,说:“那不一样。”
他对此分的很清楚:“南姐是什么人,他算个什么东西?再说了,你跟他可没血缘关系,他们顾家不是人,关我南姐什么事儿?”
杜远说的理直气壮,别说顾德成不在,顾德成就是在现场,惹急了他,他照骂不误。
小孩儿随着年纪增长阅历增加,对外乍一看还是挺像个大人的,可是到了顾南意面前,依旧是小孩子脾气。
顾南意瞧着他这模样好笑,又被他的话戳到,心里酸软饱胀。
说起来,杜远之所以一直喊她南姐,就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世。
在知道她不是顾家亲生之后,他从此只喊南姐。
因为她本名南意,姓南名意。
池瑜也是喊的她南意、南小姐,他们是唯二这么喊的,将真心都放在了称呼里。
周围的人,但凡是认识她的,客气的喊一句顾小姐,不客气的直呼她顾南意,只有他们不一样。
也只有他们是真心对她的。
顾南意心酸且感动,杜远瞧着她不说话,就问:“南姐,你不会护着那老东西吧?”
顾南意就忍不住笑,又伸出手来,摸了一下杜远的头。
“没有的事儿。”
她在杜远的头上拍了拍,笑的温柔:“小崽儿。”
杜远本来还想说一句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不可以被摸头。
可是顾南意这话跟一粒火种似的落在他心口,他被抚摸的地方就像是着了火。
他轻咳一声,脸色通红:“那什么,该吃饭了,我请你们吃饭吧?”
杜远是在胡乱转移话题,顾南意哪儿看不出来,弯唇笑:“好啊,走吧。”
晚上的时候,是杜远找的饭馆,他对食材和口味都很挑剔,找到的馆子基本上都是那种老饕去的地儿。
对此,池瑜十分满意。
饭馆环境不错,虽然都是小包厢,但也算是清净,而且能隔绝那些烟味儿。
等到吃饭间隙,不知怎么,就说起了最近的八卦。
“南姐,你知道吗?傅家最近出了一桩大事儿!”
杜远满脸八卦的跟顾南意讲,顾南意楞了一下,问:“什么大事儿?”
池瑜也来了兴趣:“说来听听,我怎么不知道呢?”
安城虽然大,但是消息一向是传的最快的,最近也没听什么动静啊。
杜远就神秘的笑:“你们当然不知道,这事儿虽然闹得厉害,但是对外都被摁下去了。”
他说到这儿,又看向顾南意,轻声说:“还跟深哥有关呢。”
他提起来傅林深,池瑜就不想再听了,倒是顾南意问他:“跟他有关,好事还是坏事?”
杜远这下倒是认真的想了想,才说:“有好有坏吧——好的是,深哥把傅林观手里的产业给抢了。”
傅林观是傅沧的次子,傅家老二,比傅林深大7岁,从小俩人就不对付。
缘由也很简单,傅林观的亲妈是傅沧第二个老婆,他一直觉得,父母之所以离婚,是因为阮棉第三者插足。
他拿阮棉当小三,对这个在他妈之后登堂入室、且还生下了儿子的女人,当然没有好感。
且因为他比傅林深大七岁,据说傅林深还没少受他欺负。
当然,这些都是传言,毕竟在外界的嘴中,傅老爷子治家有方,家中是一团和气的。
真和气假和气暂且不说,眼下傅林观的分公司被傅林深攥到了手里,却是真的将傅林观险些气死。
“不过也不能怪深哥下手狠,主要是傅林观确实有些怂包,他自己做错了事情,被深哥抓住了把柄,之后雷霆万钧的出手,在事情无可挽回之前,把局面控制住了。”
杜远说到这儿,都忍不住夸赞傅林深:“眼下分公司那边被深哥掌控,老爷子就算是想要袒护二儿子,也不得不承认,更有能力的是深哥,所以,只能由着他把傅林观的产业给抢到了自己手里。”
他说这些的时候,顾南意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
之前在纪城的时候,傅林深来去匆匆,谈的合作好像也与傅家在安城的产业无关。
那天晚上,他们还在游乐场,傅林深接了个电话,又匆匆的回了安城。
难不成,他当时就是因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