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什么通灵体质?”
阿赞鬼说,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体质,在国内,这种体质的人被称为阴阳眼,或者灵体。
这类人,不需要借助任何东西或者经咒,就能看到一些阴灵,甚至可以跟阴灵对话,读懂他们的想法等等。
当然,普通人也可以看到阴灵,但是,条件却非常苛刻。
比如,自身的运势极低;比如,阴灵的怨气极大,还比如,在阴气极重的坟地和乱葬岗;亦或比如,在身上施了某种法咒。
当然还有很多更复杂的情况,也不方便再赘述。
这种体质也是很多修法者最为羡慕的。
虽然有些修法者通过后天的修行,也能够感受到阴灵的存在,但是,也仅限于能够感受到阴灵身上的阴气,想要跟阴灵对话,就得需要修法者具备很高的修为。
否则,就只能借助灵媒实现,这也是作为常见的。
我点着头,恍然大悟,心说,要是丁佳了修了法,那岂不是会比阿赞鬼师傅还要厉害?
不过,我很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丁佳还不得经常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吗?”
阿赞鬼点点头说,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并不一定都会缠着她,小孩儿的事情只是个例。
他还告诉开车的印刷店老板,让他抽空找丁佳说说,今后,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让他再随便搭话,尤其是是在河边、坟地、火葬场等地方,就更要注意了。
印刷店老板表示都记下了,一会儿下车就给她打电话。
送我们到津河市区,我就让印刷店老板先回去了,中午找了一个中餐馆,我请两人大吃了一顿。
这次生意报酬是两万,按照原先说好的,拿出一万五给阿赞鬼,剩下的五千,我和蒋文明平分。
但是,把钱拿出来以后,阿赞鬼说自己没有出什么力,这次只收五千辛苦费,剩下的一万五让我跟蒋文明平分。
我觉得有些不妥,毕竟,我们只是灵媒经纪人,而阿赞鬼才是真正的解决问题的人,怎么也不能我们拿大头。
不过,蒋文明却欣然的接受,他说,下次的生意,再让阿赞鬼多赚点,这次就先按照他的方案办。
本来,我还想留蒋文明和阿赞鬼再多呆几天,带他们吃点津河的正宗小吃三绝,狗不理包子、耳朵眼炸糕,十八街麻花,还有煎饼果子和麻花。
同时也想继续推销推销的手里的佛牌,毕竟活广告刚刚打出去,效果是有目共睹,我觉得怎么也应该会有生意上门。
但是,天总不遂人愿,傍晚的时候,我们正坐在老街的炸糕店,吃着炸糕,就接到了新泰华人孙晋打来的电话。
他问我阿赞鬼师傅什么时候回新泰,如果再不会回来,他们一家子可都要挂了。
两个人正好都在,省得再转达。
于是,我打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让蒋文明和阿赞鬼也一起听。
孙晋说,前不久,他父母在市郊的一个地方看上一栋老式的别墅,虽然有点旧,但是地理位置好,而且价格很便宜,所以就买了下来。
简单收拾以后,他们一家人就搬到了里边,住的很惬意。
但是没过几天,就发现这个房子有点不太对劲儿。
起初,晚上家里只是闹一些动静,早上起来,偶尔会在地上看到一些打碎的玻璃杯。
还以为是家里闹了老鼠。
于是就找了一些专业灭鼠的工人,把家里的所有角落彻彻底底杀灭了一次。
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效果,到了晚上,又能听到一些动静和杯子破碎的声音。
他们以为灭鼠工人不负责任,还打了投诉电话。
后来朋友知道了,就送了他们一只猫,说这是猫非常厉害,堪称抓鼠小能手。
结果孙晋母亲刚把猫抱进屋子,猫就开始变的不淡定,对着客厅就开始尖叫,毛都炸了起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们知道,猫是有灵性的动物,很有可能,这屋子里边有什么脏东西。
但是,也只是偶尔打碎一杯杯子,并没有什么大碍。
所以,在遇到我的时候,孙晋并没有多么紧张和害怕的表情。
还说,不着急,愿意等着阿赞鬼师傅给解决。
但是,最近的一段时间,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晚上经常听到楼下的客厅有说话声,有男,有女,但是,打开灯一看并没有人,声音也随之停止了。
有一天,孙晋出去应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刚进到里边,突然听到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每次都是这么晚回来。”
孙晋随口回答:“也不是每次,就是今天在外边跟朋友喝了两杯,所以才晚了点。”
等他回答完问题,突然就愣住了。
因为他知道,家里除了父母就是他,绝对没有什么年轻的女人。
仔细找了半天,确实没有任何发现。
他联想到最近家里经常出现一些怪事,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连忙换好拖鞋,就跑到了楼上,澡都没敢洗。
第二天,他就开始发烧,一连好几天,脑袋烫的就跟个火炉似的。
在他生病的这几天,他总是能梦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口,问他为什么总是回来这么晚。
这几天,他刚不发烧了。
但是,他母亲却被吓的进了医院。
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孙晋发烧的症状刚刚好点,大半夜的想要吃点面条。
他母亲心疼儿子,就穿好衣服下楼,去了厨房。
但是,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也不见母亲回来,孙晋心想难道母亲回去睡觉了?
他有些担心,还是敲开了父母的房门,但是并没有见到母亲。
他又朝着楼下大喊了几声,楼下也没有任何回应。
父子两人一对视,心说不好,赶紧跑到楼下。
锅里的水都快煮干了,但是却见不到母亲身影。
孙晋和父亲也急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客厅里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每次都是这么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