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刻关注屋子的动静和手机的消息,希望能够能以最快速度知晓,即便是再困再累,强撑着也不敢合眼,最后还是没抵挡生理的极限睡着了。
第二天,是太阳照到我脸上,热的受不了才醒来的。
看看手表,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了。
我猛的抬头,心说,龙跃怎么没有按照昨天说的,把我叫醒呢?
不过,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屋子空荡荡,还是昨天的晚上的样子,似乎没有回来人一样。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赶紧拿起电话拨给了老秦,电话铃声响的越久,我的心情就越复杂,好在最后电话总算是接通了。
我连忙问老秦,龙跃是否已经回来了?有么有在他的房间?
老秦拖着疲惫的声音说:“龙跃不是跟一个屋子吗?怎么可能再我这里。”
听到老秦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估计龙跃昨天晚上没回来。
按理说,这种营救的事情速战速决,如果得手了,应该早就会回来。
挂了电话,我又连忙打给龙跃,关机了,再给阿赞鬼打,也一样关机。
此刻,我心里的感觉越发的担忧和急躁,百分之一千是出事儿了。
这次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蒋文明和吉拉没有救出来,就连龙跃和阿赞鬼也搭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门外有些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门。
马来半岛这个地方蛇虫鼠蚁比较多,有什么东西挠门并不稀奇,不过,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儿了,蛇虫鼠蚁不会持续这么长时间。
我猛然间醒悟,难道是龙跃的那只黑猫?
我挣扎着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艰难的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果然,就是龙跃的那只黑猫。
只不过,这只黑猫毛发脏乱,似乎还有些血迹,就好像是为了争夺配偶权,跟同伴大打出手较量了一番。
我将黑猫抱起来,然后回到屋子,放在了床上。
这时,我发现了猫腿上绑着一个小塑料瓶,手指粗细。
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重要情报?以前都是在电视中看到飞鸽传书,想到在现实中碰到了黑猫传书。
我取下塑料瓶,里边果然放着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只有两个字“快逃”!
看着这两个字,我有些发懵,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的行踪被暴露了?阎王要过来解决我们,以绝后患?
我想要等到更多的消息,不过,现在也只有这个塑料小瓶了。
于是,我又拿起了小瓶,仔细往里边看了看,发现里边还有东西,好像是药丸,伸手倒了出来,一共有三粒,跟之前龙跃给我们的药丸非常类似。
我看着手里的药丸又陷入了沉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半天,虽然猜到一些可能,但是也不敢确定,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件事儿得找老秦商量商量,他脑子转的快,心眼也多,说不定能猜出其中的可能性。
我缓了有一会儿,重新挣扎着站起身,朝着老秦的房间走去。
敲了半天门,才把老秦给敲开。
老秦满脸不悦:“叶老弟,咱们现在虽然算不上病号,但是也跟病号差不多,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休息,争取早点恢复过来,这样才能给他们帮上忙的,你说你不好好休息,怎么乱跑呢。”
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纸条拍在了他的脸上。
“什么东西哇这是?”
老秦边说,边将纸条拿下来:“快逃?啥意思呀这是?”
我将这件事的经过和可能的猜测告诉了老秦,老秦听完以后,愣了半天,最后还喃喃自语说出几个字:“失手了?这怎么可能?”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可能,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老秦也是犹豫不定:“听人劝,吃饱饭,要不走?不对,现在咱们走了,那他们不就彻底玩完了吗?”
“废话,现在也只有咱们能够打帮他们了,要是连咱们两个都走了,那他们不就彻底完蛋了吗?难道你的心不会痛吗?”
老秦耸耸肩:“现在咱们两个这样了,就算是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搞不好也得跟着搭进去,现在还有时间,说不定可以逃出生天呢。”
说完,老秦便开始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东西。
我被老秦这一操作搞的不知所措,本来是找老秦商量下一步对策的,没想到却成了通风报信。
收拾到一半的老秦回过头,看着靠在门框发个呆的我,恨铁不成钢的说:“叶老弟,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呢?”
“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呀,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但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就连龙跃、阿赞鬼和诸多新泰阿赞师傅联手都不是对手,我们俩现在半死不活,去了也是白给,现在当务之急是保存实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打不了以后等准备充分了,再回来给蒋老板、龙跃、阿赞鬼报仇就是了,你说是不,叶老弟?”
说完,老秦也不再理我,自顾自的继续收拾东西。
说实在的,老秦的这些话听着有些气愤,但是,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当然,换成是其他人,估计会从了老秦的意,但是,我这个人脾气比较倔,绝对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置兄弟生死而不顾,自己苟且偷生之事的。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床上,看着满身血迹的黑猫,心说,黑猫尚且冒死求救,不做苟且偷生之事,更何况是人。
但是,就目前的这种状况,该如何才能破局,如何才能救他们出来呢?
正想着,老秦过来敲门,他说东西已经收拾完了,问我是否可以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你自己走吧,我留下来想办法。”
“叶老弟,现在不是办法的事情,而是无人可用,那么多阿赞师傅都栽了,咱们怎么跟阎王斗?你抓紧时间呀,我最多再等你十分钟,要不然我和阿赞支求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