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我皱着眉头,心说这孙贼唱的是哪出?
这时候蒋文明也笑了:“你丫这是要打算赖账嘛?”
问题已经解决,程功似乎也变得有恃无恐,一脸的无赖相。
“赖账怎么了?难道你还能吃了我吗?”
“干了这么多年的佛牌生意,真没有哪个敢在我蒋文明这里吃霸王餐的,你以为你耍无赖,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蒋文明边说边冷笑。
刚开始程功还有些扭捏,话说到这个份上,现在也是铁了心要赖账。
“你动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说你们私闯民宅?组织迷信活动?”
王先生也没有想到程功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在他跟前,一个劲儿的劝说,让他按照事先说好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不过,他仍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继续惯着他了。
蒋文明朝着阿赞鬼试了个眼色,随即,阿赞鬼便开始念诵起经咒。
随着经咒声起,程功的脑袋发沉,然后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捂着脑袋咣咣的撞墙。
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
这种滋味简直比死还难受。
这时候,蒋文明走到了程功的跟前,笑着问道:“现在还敢赖账吗?”
程功头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的摇头。
阿赞鬼停止念诵经咒。
程功缓了半天,这才走进卧室,取出了一个塑料袋,递给了我。
里边装的是钱,我数了数,正好四万。
我说驱邪法事的钱是够了,不过,来回机票的钱还得需要报销。
程功表示这是家里最后的一点积蓄了,都是他媳妇儿偷偷从他赢的那些钱中藏起来的,本来说是要翻本,现在连这最后的资本也没了。
虽然看他可怜,但是却没有人同情他,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居然还想着赌博翻本。
就算是在他身上禁锢了阴灵,估计,他依旧死性难改。
王先生也知道他实在拿出机票钱了,就说来回的机票他给报销。
中午的时候,王先生带我们在附近一个商务酒店吃饭,算是感谢我们的辛苦。
边吃边聊,聊着聊着就聊起了新泰华人孙晋家的事情。
我告诉阿赞鬼,说孙晋是他的铁杆粉丝,就连家里闹鬼的事情都必须他解决。
阿赞鬼说找他解决没有问题,只是手头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还得在国内再待上一段时间。
看来,我们两个来的,还得我们两个人走。
刚确定完行程,结果又有了变动。
我爸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我奶奶住院了,一直叨念我的名字,问我能不能回去一趟。
小的时候,这些孙子孙女里边,奶奶最疼我,所以只能让蒋文明自己先回去,我则返回了津河老家。
一路上,我非常担心,等到了医院,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奶奶只是一些小毛病,并没有什么大碍。
其实,叫我回来,主要目的是让我去相亲。
看着我的其他同学都结婚生了孩子,奶奶也想着抱上重孙子。
这些孙子孙女里边就我最大,所以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就这样,我相亲了人生中第一个女孩。
我们在太子街的一个冷饮店见面。
女孩知道我在国外的时候,表示很是高兴,又细问我到底什么工作。
我怕吓着他,就说做销售,卖一些小的工艺品之类的。
听我这么说,她立马变得失望:“那不就跟太子街小商品城的小贩一样嘛?”
我尬笑。
又聊了没几句,女孩说一会儿还有事儿,就离开了,我给她点的饮料都没有喝。
我坐在冷饮店,继续喝着饮料,刚拿起杯子,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我。
“叶正!”
我扭过,居然看到了前些日子邀请我参加婚礼的那个高中同学张关竺,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长的很漂亮,应该是他女朋友。
“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你不是说在新泰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着,张关竺拉着女朋友就坐到了我的对面。
同时,跟他女朋友介绍:“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在新泰做大生意的老板叶正。”
我满脸尴尬,让他别这么浮夸,说只是帮人请一些佛牌罢了,不算什么大生意。
听到佛牌两个字,张关竺女友的立马来了精神。
“我听说新泰的佛牌非常灵验,我的好几个大学同学都戴过,据说还可以让人发财,是真的吗?”
我告诉她,新泰的佛牌非常神奇,很多不相信鬼神的人戴上以后,确实有不少转运发财的例子。
不过,张关竺却嗤之以鼻。
“看你穿的这么寒酸,要是能发财,你自己怎么不戴一块儿呢?”
我尴尬一笑,说这是低调。
张关竺女友瞪了他一眼:“人家好歹是你的同学,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我说没关系,以前总是这么开玩笑,早就习惯了。
张关竺嘿嘿一笑,随声附和说是,叶正也不会介意。
接着他一本正经起来,说道:“其实,我知道你在新泰的时候,就想给我媳妇儿请一块儿佛牌了,她最近总是倒霉,不是走路摔倒,就是赶公交扭脚,还有一次骑车被车给撞倒了。前些天,我们路过一个卦摊,算命的师傅说她衰神附体,给他三千块钱,就能够解决。”
张关竺女朋撇嘴说:“有这三千块钱,还不如请个好点的佛牌呢。”
张关竺连忙问我有没有转运保平安的佛牌?
我说当然有,这类佛牌在新泰是最多的,也是最受欢迎的。
比如崇迪牌、必达掩面佛牌、四面神佛牌、转运轮、西瓦利尊者佛牌等等,都可以转运保平安。
这些都是全能型佛牌,不仅仅能够转运保平安,还能助人缘、增财运、避小人等。
他们两个人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么专业的佛牌知识,就像是两个小学生,用崇拜的眼神望着我,不住的点头。
我心里也非常的自豪,终于找到了被人崇拜的感觉。
听我说完,张关竺问道:“这么多种类,都多少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