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Lisa在医院附近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又回到了医院。
她说要陪着我一起处理这件事。
不过,她明天还要上班,再加上这件事的危险系数有点高,我担心她出事儿,就让她先回医院的宿舍休息,有什么事情一定会提前通知她的。
Lisa也非常担忧我的安危。
我笑着说,这就是我的工作,之前也经历过非常多类似的事情,而且,这一次还有老秦和阿赞师傅,放心,没有什么事情的。
临近午夜,我终于在医院大门口边见到了老秦。
在老秦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瘦弱矮小,但眼睛精光的中年男人人,大概四十来岁,样子有些古怪,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看时间长了,甚至还能让人产生一种恐惧。
他身上同样纹满了纹身,密密麻麻,除了脑袋,在外边露着的皮肤,感觉都找不到一丝肉皮本来的颜色。
好在,我之前见过各种各样的阿赞师傅,所以,也并没有感觉到奇怪,只是担心邦咔的母亲见到阿赞师傅,会有些不适应。
跟老秦跟我打过招呼以后,他向我介绍了身后的阿赞师傅。
老秦说:“这位是阿赞平玛师傅,老挝人,擅长老挝的黑巫控灵术和平玛术。”
我连忙双手合十跟阿赞平玛师傅施礼,阿赞平玛也非常客气的还礼。
我小声问老秦,说这个黑巫控灵术我能明白,但是,这个平玛术是一个怎么样的法术?
老秦笑着说:“这个平玛术非常的厉害,是阿赞平玛家族流传的一种驭鬼术。”
我说既然是平玛家族,这位阿赞师傅不应该姓平玛吗?别的阿赞师傅都是把名字挂在阿赞两个字的后边,比如阿赞鬼,阿赞多巴,但是,为什么阿赞平玛师傅却把姓氏挂在前边?
老秦笑着说:“叶老弟,果然观察仔细,阿赞平玛师傅原名叫做平玛赞,在继承平玛家族的驭鬼术之前,他叫做阿赞赞,但是等上一代阿赞平玛死后,他不但继承了平玛家族的驭鬼术,还继承了阿赞平玛这个名号。”
我恍然大悟,如果放在古代,估计这就相当于一个藩王的世袭罔替。
看来,这个阿赞平玛师傅真的是不简单。
我带着他们去往邦咔的病房,路上,详细的介绍了邦咔的情况。
说完,我又问老秦,这件事是不是不太好处理?今天晚上,能不能处理完?
老秦沉吟片刻,说理论上可以,不过,至于操作起来会怎么样,这个谁也说不准。
我叹了口气,说尽量吧,不管怎么样,最后都不能让邦咔被精神病院的人带走就是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病房外边。
邦咔的母亲早早的就在外边等着了,进到我带着两个人走上楼梯,急忙迎了上来,问我这两个人是不是就是阿赞师傅?
我说指着老秦说这是跟我一样的灵媒经纪人,另外一个才是阿赞师傅。
估计邦咔母亲之前没有见过阿赞,被他的样子吓的不轻。
我赶紧提醒邦咔母亲,这是阿赞平玛师傅,今天想要驱除他儿子身上的阴灵,就只能靠他了。
邦咔母亲这才双手合十,连忙哀求阿赞平玛师傅,一定要救救他的儿子。
老秦让她不用担心,拿人钱财,就得与人消灾。
我们也不在耽误时间,直接见到了病房里边,好在,病房里并没有其他病人。
刚进到病房,阿赞平玛指着病床上的邦咔说:“他身上围绕着四团黑气,应该被四个阴灵给缠上了。”
阿赞平玛这一番话,让我也听的惊讶。
之前,见过邦咔哭,见过邦咔笑,还见过他大吵大闹,本以为是被三个阴灵给缠上了,没想到,却是四个。
这时候,邦咔母亲焦急的问,他儿子的事情要怎么解决?
老秦让她不要着急,阿赞平玛师傅自有分寸,说完,又小声跟阿赞平玛低声交流了几句。
我也听了一个大概,无非就是这些阴灵的处理顺序。
按理说,想要处理邦咔的事情,就得需要将他身边的阴灵,一个一个的驱走。
但是,想要驱走阴灵并不是那么容易,有些难缠的阴灵必须要满足的他们的某些诉求,否则,根本不会离开。
不过,当阿赞平玛说出他的方法,让我是既惊讶,又惊喜,想不到,阿赞平玛居然这么厉害,不由得羡慕起老秦,认识阿赞平玛师傅,简直就像是捡到了宝贝。
阿赞平玛对着老秦说:“不用这么麻烦,我的平玛术可以同时对付这么多阴灵,根本不用分顺序。”
老秦有些沾沾自喜,似乎有一种故意问阿赞平玛这个问题,故意炫耀阿赞平玛师傅的厉害,同时也在显示自己的实力。
如果真是这样,他做到。
邦咔的母亲有些不解,问那个平玛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伤害他的儿子?
老秦知道她疼爱自己的儿子,也只能跟她慢慢解释。
这时候,阿赞平玛从随身的小包中掏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木盒子,还有几根用过的蜡烛,一共五中颜色,分别是青、红、白、黑、黄。
他坐在邦咔的床前的地上,然后再将盒子和蜡烛都放身前。
盒子放在中间,用无根蜡烛围绕。
阿赞平玛示意老秦把房间里边的灯关上。
房间突然变黑,他又掏出了火柴点燃这些蜡烛。
而就当点燃蜡烛的时候,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同时冒出了一些带颜色烟雾,似乎就跟这蜡烛的颜色有关。
说来也奇怪,当这些蜡烛点燃以后,不知道的出于什么力量,这些烟雾居然慢慢聚拢在一起,最后在木盒子的顶上,聚成了一股五色彩烟。
我非常的惊奇,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场景,忍不住拿出手机想要录像,这以后在酒席饭桌上,谁再质疑我的职业,直接拿出证据吓死他们。
这时候,老秦走到我,说录像可以,但是,尽量不要录上阿赞平玛师傅,他不太喜欢抛头露面。
我一只手做着OK的手势,一手拿着手机已经开始录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