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百分之二十的钱可以是两千,也可以是两万,这就是得看房子闹鬼到什么程度,房主选择什么样的解决方案了。”
那时国内的平均工资也就两千块。
像这种置业顾问一般只有很少的底薪,只有卖出房子才有提成,但是,一个月能卖出一套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所以,这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对她来说,非常有诱惑力。
女置业顾问说:“我可以帮忙联系,不过,不一定能保证成功。”
我说,尽力而为就行,如果房主实在不愿意解决,那谁也没有办法。
最后,我也许诺,即便最后没有成功,也会给她一些辛苦费。
我留了女置业顾问的电话和名字,保证随时都能联系。
晚上的时候,我接到了女置业顾问芹芹的电话,她说已经跟房主联系过了,房主并没有立即表示说要驱邪,不过,可以先见一见,后续的事情聊了以后再定。
我告诉芹芹,说自己最近一段都会在国内,随时都有时间,确定好房主的时间以后,就可以给我电话。
转天下午,我在太子街买衣服,刚准备付钱的时候,芹芹给我打来电话,说房主想着让我去他们的房子那边一趟。
我也能猜出几分意思,估计是想看看我的能力,是否能够解决的他们的事情。
我说自己这会儿在太子街,让她告诉我地址,一会儿打车过去。
芹芹说他们公司有车,一会儿过来接我,就当是带客户去看房了。
我心中暗笑,估计是芹芹怕我甩开她自己见房主,从而昧了她的好处费。
账也没结,直接走到商场的楼下。
很快,芹芹便开车接上了我。
路上,芹芹问我,是不是真能解决房子闹鬼的事情?
我说我解决不了,不过,可以找人过来帮忙。
芹芹突然一脚刹车就停了下来。
后边距离很近的一辆车,差点追尾,摁了半天喇叭表示愤怒,当看到开车的是女司机,这才悻悻的驱车驶离。
我被安全带勒的生疼,就问她,为什么要紧急制动?
芹芹咽了两口唾液说:“那地方邪的很,以前有很多同事带客户去过,回来之后,不是生病就是出车祸。你要是没有办法解决,我看咱们就别去了。”
听到芹芹这么,我也大为惊讶,问她是不是真有说的这么严重?
芹芹说她的好几个同事都可以证明。
这让我也有点打退堂鼓。
挣钱固然重要,万一,真倒霉的话,这钱还不如不赚。
我让芹芹把车先停到路边,然后,让她再给房主打个电话,问问的能不能换个地方?
芹芹照办,很快,电话就打完了。
芹芹说,房主态度非常坚决,必须在房子里边见面,否则,不见也罢。
我问她,房主有没有说原因?
芹芹告诉我,房主说到了地方,自然会告诉我们,随后,她又问我现在该怎么办?到底是去?还是回去?
我有些犹豫。
如果直接过去,万一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再把自己搭进去,真有点的得不偿失。
如果现在就打退堂鼓的话,肯定就会看人扁了,前期那些话,就变成了自吹自擂,丢人就丢大了。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了蒋文明和老秦。
心想,如果他们遇到了这种事情会怎么做?
这两个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另外一个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我觉得他们两个肯定都回去。
既然选择了这个行业,一再畏手畏脚的犹豫,到最后肯定会被人看扁。
于是,我告诉芹芹,就按照房主的意思,直接去他们的房子那边。
芹芹瞪大眼睛,问我去了以后会不会像其他同事一样生病、出车祸?
我说,这个事情不太好说,只有真到那个时候才会知道,不过,为了赚钱,前怕狼后怕虎,一辈子只能困苦。
不知道是被我的话打动,还是赚钱心切,反正芹芹是一脚油门就重新拐到了路中央。
大概二十多分钟,便到了房主的小区。
这个小区,虽然稍稍偏离市中心,但是,周围配套设施非常好,有学校、医院、超市,按照市场价来算,房价少说也得一万七八。
芹芹把车停在外边,我们两个步行进到小区,很快就到了楼下。
里边倒是非常干净整洁,唯一就是电动车和自行车放的有点奇怪。
别的楼房外边停满了各种电动车和自行车,而房主他们的这栋楼外边,却是寥寥无几。
哪怕是两栋很近的楼,电动车宁可放到雨棚外边,也没人往房主这栋楼的雨棚停。
我和芹芹进到电梯间,一股阴冷之气立马迎面扑来。
芹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不自觉的裹了裹衣服,同时,嘴里开始小声念诵着什么,有点像是经咒,但听不出内容。
于是,我便好奇的问她,是不是佛教信徒?
芹芹说自己并不是,只是刚才有同事知道她来这里,特地找了一段大悲咒让她念,以保证不会被房子里的鬼侵扰。
看来,芹芹这是打算临时抱佛脚了。
电梯门打开,在电梯的四面和上面,都贴着写满符咒的各种黄纸,就像是英叔斗僵尸用的那种。
气氛一下子变的诡异起来。
芹芹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并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让我到了楼层以后再叫她。
可能是我见过很多诡异的场面,所以,并没有像芹芹这么害怕。
整栋楼有三十三层,而房主他们在十七层,按理说,这个楼层是最好的,但是,一出了楼梯,立马就能感觉到阴风阵阵。
尽管楼道里边也贴了很多镇邪的符纸,依旧没有能够挡住这些邪气。
我下意识的去看脖子中的灵魄,发现早已经变成了墨汁的颜色。
芹芹好奇的问我:“你脖子上戴的什么东西?是辟邪的黑曜石吗?难怪你不害怕,原来是早有准备。”
我差点被芹芹这个句话给逗笑了。
不过,现在这种气氛可不是发笑的时候。
我没有回答,而是问芹芹,房主他们家住在那一间?
芹芹指了指最里边的一间贴满符咒黄纸的房门说:“就是那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