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秦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简单商量一下之后,决定老秦挡在病房的门口,而我去往拐角处望风!
此时,天已经大黑,该下班的医生护士也都下班了。
本应该安静的楼道,不知道为什么,人却突然多了起来,晃晃悠悠,就在楼道里闲逛!
我总觉得这些人奇怪,但是又说不出他们到底奇怪在什么地方?
还好,这些人只是拐角的楼道里晃悠,并没有越过拐角半点。
我则靠在拐角楼道的墙上,里边都能看到,只要有人过界,我就能立马通知老秦。
大概五六分钟以后,我突然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正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衣着得体,身材完美,面容娇好!
我心说,这不是就是齐女士嘛,她不是在病房躺着,被阿赞逖师傅解降头呢么?怎跑出来了呢?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连忙上前几步,想要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刚往前走了两步,就看到楼道里的那些人把她围在中间,让她无法前进!
而就在此刻,我也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阴冷,就好像是掉进了冰窟当中。
浑身一个冷颤!
我立马警觉,也突然明白,楼道里晃动的这些可能并不是人,而是阴灵!
刚才看到的齐女士当然也不是人,很有可能是她的魂魄。
这就不得不叫人疑惑了,按理说,看到阴灵并不稀奇,毕竟,医院这个地方阴气重,再加上晚上人又少,阴灵出来活动自然正常!
但是,齐女士并没有死,有的也只是游离的魂魄,这跟阴灵有着本质的区别,但是,为什么也能显现出来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如果她一直被阴灵侵扰,不能离开这个地方,那么,阿赞逖师傅便没有办法施法成功!
我脑子飞快的旋转,想着怎么才能帮一帮齐女士呢?
突然间,我又想到了前一段时间在蒋文明的佛牌店学的那几段驱灵咒!
不知道这一次是否能成功,不过,这也是我能够想到唯一切实可行的办法!
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于是,我便慢慢靠近那些阴灵,低声的念诵起经咒!
随着经咒的声音响起,那些围着齐女士转圈的阴灵,全部都停止动作,歪着脑袋望向我这边。
这时我才发现,他们只是有脑袋,而他们的脸无论怎么睁大眼睛都看不到,也只能通过身形和衣服来判断这些阴灵是男是女!
虽然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但是能够感觉到被无数的眼睛盯着,这种滋味非常的难受,甚至是让人窒息。
以至于嘴里念诵的经咒也停了!
本以为,这些阴灵会继续缠着齐女士的魂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全部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虽然见过不少恐怖的场面,但是,同时面对这么多阴灵,我也十分的肝颤!
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后退,不过,几步就到了拐角,如果再后退的话,就相当于把这些阴灵的压力转嫁到了老秦的身上,老秦万一再失守,那就前功尽弃了。
普通人的捣乱都可以扰乱解降进程,这些阴灵要是闹起来,肯定会更加危险!
所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没有一丝害怕,大声的念诵起了经咒!
随着经咒声响起,这些阴灵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样,毛都炸了的起来。
一看有效果,我也暗暗增加了几分底气。
不过,并没有就此而沾沾自喜,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要趁着这个劲头,我也是卯足了劲儿,一步步朝着这些阴灵走去。
这些阴灵似乎非常忌惮我嘴中念诵的经咒,我前进一步,他们便撤后一步。
很快,就退到了齐女士的身后。
我顺手就去抓齐女士的胳膊,想要带她赶紧离开,但是,手却直接穿她而过。
这时我才想起来,无论是阴灵还是魂魄这都是无法触碰的存在。
我也不敢停止嘴里经咒,只能用眼神向齐女士示意。
但是,她似乎并不是认识我,或者说根本就看不见我,眼睛直勾勾的,一直盯着前方。
这下我有些着急了,怎么才能让她继续往前走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叶老弟,你怎么了?醒醒呀。”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猛然间清醒,这是才发现周围一片漆黑,没有那些阴灵,也没有齐女士的魂魄。
我连忙问老秦,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秦也有些茫然,说只是看到我靠着楼道的墙壁睡着了,摇晃了半天才醒过来。
老秦又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刚才碰到阴灵和魂魄的事情告诉了老秦。
老秦惊讶的脱口而出:“过阴?”
我问他什么意思?
老秦说就是在阴气比较重的地方,不知不觉进入到了阴灵的世界,看到了不属于现实世界的东西。
刚刚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并不是做梦,而是切切实实的阴灵。
听了老秦的解释,我也想起以前类似的经历。
比如在女生宿舍楼被狐仙牌影响,而产生了鬼打墙的情况。
不过,这一次没有丝毫的防备,也没有任何的征兆。
老秦说,像医院这种地方本身阴气就重,在加上我本身接触的阴物比较多,所以,很容易碰到这种事情。
还好并不算太严重。
我失笑:“大哥,我都见鬼了,还不严重?”
老秦尴尬一笑说,灵媒经纪人这个行业就是这样,人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不过也不用担心,他可以帮我找一个做灌顶的师傅,驱除我身上的阴气,还是八折友情价。
我撇着嘴告诉他自己会搞定的,就不劳烦他了。
谈了这么半天,我突然想起了齐女士,就问老秦,齐女士怎么样了?身上的降头有没有解除?
老秦说已经解决完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过来找我。
我也不再跟老秦废话,小跑着进到了齐女士的病房。
阿赞逖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朝着病床的齐女士望了几眼,面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看来,她身上的降头是彻底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