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鬼告诉蒋文明,这是魇术最常供奉的东西。
按照魇术一族自己的说法,这个泥塑娃娃被称为魇神,跟新泰的那些古曼、小鬼比较类似,不过,并没有那么多的禁忌,其目的也不是为了帮供奉者达成心愿,而是,让阴灵附在上面,然后,用稻草人为媒介,控制想要想控制的人。
魇术最早可以追溯到太古时代的母系社会,是一种祭祀活动,后来有了战争,就将魇术用到了军事上,通过魇术的某些法门,可以让一些伤残的士兵重新获得战斗力,同时,也可以用噩梦来摧毁敌人的意志。
一般情况下,中了魇术的人会噩梦缠身,而且,很难摆脱。
就算是侥幸逃脱,但是意志也会非常的消沉,轻者抑郁,重者直接精神崩溃。
经过发展,有人发现魇术和道术有很多相通的地方,于是,就研发出了一种魇道控灵术,这种控灵术以魇神和草人为媒介,用阴灵控制人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施法方式也比较简单,不像降头术还需要头发、指甲、血液等辅助物品,而且隐蔽性强,一般不会被人发现,而且一个阴灵附身的魇神,可以同时控制多个人。
大概到唐朝的时候,魇术达到了鼎盛,然而,当权者认为这种邪术会威胁到自己的统治,渐渐的就失传了。
距离最近记录在案的就是清朝入关,反清复明时候出现过魇术,之后,便销声匿迹,有的也只是打着魇术的幌子,做一些魔术表演。
没想到,现在又重现江湖了,同时验证了传言不虚。
蒋文明听的是啧啧称奇,想不到,在津河这个地方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阿赞鬼说这个人并不算厉害,也紧紧是学到了皮毛,否则,就他这点的本事,肯定白给。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算是有惊无险。
这个时候,阿赞鬼问蒋文明,有没有找到失踪的我?
蒋文明一拍大腿,这才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他翻遍了屋子里所有的房间,就连马桶盖和冰箱里都找遍了,不过,却没有任何的踪迹。
而就在这个时候,蒋文明突然想到什么。
这件事邪事儿并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预谋,于是大胆猜测,我的失踪跟这个布置魇神法坛的这个人有关。
想到这,蒋文明立马冲到了楼下,找到了保姆,跟她询问我的情况。
当看到蒋文明和阿赞鬼的时候,保姆突然大笑,说终于知道怎么回事儿了,片刻之后又开始淘淘大哭。
说自己不应该轻敌,想不到,这一次会失败的这么彻底。
蒋文明没有功夫听他感慨,直接抓着她的衣领,问我在什么地方?
也许是彻底失败后的绝望,也可能是她心中仍存在良知,于是,便将详细地址告诉了蒋文明。
等蒋文明他们赶到,打开门的时候,而我已经奄奄一息了,不由分说,直接送到了医院。
听了蒋文明的叙说,我是大感惊奇,也是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刺激。
在夏荷家的时候,保姆经过我身边,灵魄变成黑色,当时,就应该立马揭穿她,后边的事情也就简单了。
不过,现在我非常好奇保姆的下落,就问蒋文明是否知道。
蒋文明说,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保姆就跑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没人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又问他,夏荷的母亲如何?
蒋文明哼笑:“她当然不能有事儿了,要不然,我还去找谁要尾款呢?”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高兴多少。
有的时候,我还是挺同情那个保姆的,找不到正规渠道,自己报仇也没有希望,想想还真是可怜。
我忍不住跟蒋文明说了保姆的遭遇。
不过,蒋文明让我不要同情她,毕竟,事主花钱就要给事主服务,再说了,那也在只是保姆的一面之词,做不得数,如果想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就要多方查证,而不是靠同情别人,就相信别人的话,这样对自己和对事主都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其实,我很想去问问夏荷母亲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件事儿,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这种事情,她有多少责任,谁又能说的清呢?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就问蒋文明,为什么只有他来,不见阿赞鬼师傅。
蒋文明告诉我,阿赞鬼师傅依旧在夏荷家里收拾残局,夏荷和她父亲受到魇术的影响,陷入了非常深的梦魇当中。
阿赞鬼师傅不懂魇术,也只能试着用自己所学到的法门,帮助他们从梦魇中苏醒过来。
这么说来,我的情况还算是好的,最起码只是饿了几天。
又在医院休整了半天,我就出院了,跟蒋文明来到了夏荷的家。
等到了之后,发现夏荷的母亲坐在沙发上发呆,表情非常忧愁和苦闷,当看到我进来,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我问她情况如何?
夏荷母亲说自己没事,只是老公和闺女情况不太好。
我让她放心,阿赞鬼师傅是新泰非常有名的法师,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问题能够难住他的。
夏荷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这个时候,阿赞师傅从二楼走了下来。
夏荷母亲艰难的站起来,拐着脚,跑了过去,问阿赞鬼师傅,她老公和闺女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阿赞鬼淡淡的说:“已经破解了他们身上魇术的法门,不过,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那就只能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夏荷母亲双手合十,让阿赞鬼想想办法,只要能让老公和闺女醒过来,多少钱她都愿意出。
我扶着夏荷母亲重新回到沙发上,告诉她,这并不是钱的事儿。
夏荷母亲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不过,这毕竟是她最亲的人,不想他们有任何的闪失。
听到夏荷母亲的话,我又想到了那个保姆,她何尝又不是呢?
算了,这些事情也不是我能评判的,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灵媒经纪人。
鉴于事情没有解决利索,我也没有着急提钱的事情。
而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