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奥希娅的口中，洛川和妖紫烟了解到了事情的具体经过。
歌剧院舞女举行的仪式，地下矿洞医生最终的目标。
唤醒处于沉睡状态的地下生物，这就是这两名湮灭教徒的最终目标。
“唐纳德的真正身份是舞女……”
洛川端起杯子喝了口热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满满的都是槽点啊。”
“洛川，我记得咱们昨天还见过他吧？”妖紫烟同样有些无语。
“嗯，见过。”洛川点点头，“身材和左万金差不了多少，原本我还想着有机会让两人认识认识。”
现在来看，这个想法应该是无法实现了。
“舞女……真是充满迷惑性的代号。”妖紫烟轻轻叹了口气。
“的确，当时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有些不可思议。”奥希娅耸耸肩。
即便早就有所准备，但现实真正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依旧会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对了，你刚才说唐纳德构筑了一个特殊的异空间？”洛川将杯子放下，“能详细跟我描述一下么？”
“怎么说呢？”
奥希娅眉毛微蹙陷入沉思，“那个空间的规则与现实有些区别，颜色只剩下了灰白黑，所有的景物都是由线条构成。”
她回想着当时所遇到的场景，各个细节都没有落下。
“你有没有感觉听起来有点熟悉？”洛川碰了碰妖紫烟的胳膊小声问道。
“嗯……”
妖紫烟轻轻点头，神色若有所思，很快便睁大眼睛，“洛川，你还记不记得之前的那个赫曼？”
“当然记得。”洛川露出了恍然表情，“我想起来了，之前他和咱们说起过这个。”
两人嘀嘀咕咕的讨论自然被奥希娅看在眼中。
“你们在说什么？”她好奇地问。
“你来说。”洛川拍了拍妖紫烟的肩膀。
妖紫烟轻轻叹了口气，丢给某老板一个拿他无可奈何的眼神：“就是之前圣尼亚咖啡店的一名顾客。”
“圣尼亚？”
奥希娅眉毛下意识皱了起来。
既然和湮灭教徒相关，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别做这个表情，先听我说完。”妖紫烟有些好笑，用简短的话语和她解释了一番。
“赫曼……我记得他。”
听完妖紫烟的描述，奥希娅沉吟着说道。
万花博览会期间她去了圣尼亚，在那里的确遇到了赫曼，不过当时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从妖紫烟的描述来看，他应该不是湮灭教徒，不过大概率与之存在联系。
需要调查一下。
简单的思索过后，奥希娅很快做出决定。
“先不说这个。”洛川结束了关于赫曼的话题，指了指原晶石所呈现出的画面，“说起来，这就是你战斗的方式么？和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画面中，大大小小无数武器悬浮在奥希娅周围，炮口吞吐着炽白色的光芒。
后方，两道庞然的巨大身影争锋搏杀，银白色铠甲化身的巨人手持巨剑，斩向面前的符文巨兽。
“老板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奥希娅笑着反问。
“嗯……那种拿着武器正面交锋的，这种战斗风格怎么说呢？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先是玄幻，然后是魔幻，最后连科幻也开始乱入。
说实话，现在洛川已经完全弄不清某作者脑子里到底都想着什么。
“其实本质上并没有太大区别，都是对能量的使用。”奥希娅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明白老板想的东西，我同样也会使用，不过昨天晚上所遇到的场景，直接使用炮火压制是最简单方便的选择。”
“懂了。”洛川点点头表示理解。
“话说，你召唤出来的这个是什么？傀儡，还是说某种特殊的生命体？”妖紫烟指了指光幕。
“算是某种生命意志的集合体吧……”
奥希娅静静看了许久，轻声说道。
妖紫烟挑了挑眉毛，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存在，不过看奥希娅似乎并没有讨论这个话题的兴致，也就没有多问。
“说起来，那些湮灭教徒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的最终目的你们调查到了吗？”洛川喝了口热茶。
任何行为都有其原因。
人们很少去无缘无故的做某件事情，就像是案件中的嫌疑人都会有着作案动机，同样的道理。
湮灭教徒从始至终所做的这一切，都带有明确的目的性。
“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信息，舞女和医生的目标就是地下生物的核心，歌剧中的仪式和地下的干扰，目的都是为了将核心唤醒。”奥希娅说。
“这并不是最终目的，只算是其中的某个前置条件。”洛川摇了摇头。
写了这么长时间的福尔摩斯，他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而然受到了影响，不会单纯的从表象断定所有。
“不知道。”
奥希娅叹了口气，“目前舞女和医生都已经死亡，相关的线索都彻底断掉了。”
“其实我觉得你当时留舞女一命比较好。”洛川往嘴里丢了块水果，咔嚓咔嚓吃着。
“我也想这么做。”奥希娅无奈摊开手掌，“可是老板你不知道，当时舞女已经将自身与那处异空间还有仪式全部连接在了一起，想要阻止这一切，就只能从舞女入手，而且老板你觉得活捉他有可能吗？”
当时在异空间中遇到的舞女，其实准确来说应该属于某种特殊的“载体”。
不是本体，却承载着全部的灵魂，死亡也会影响到现实。
“好吧，说得也没错。”奥希娅都这么说了，洛川也只能点头。
“现在只希望混沌之地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奥希娅轻舒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件事情。”
“嗯？”妖紫烟给奥希娅倒了杯茶水。
奥希娅道了声谢，浅酌一口：“先前紫烟交给我的那一块能量结晶，具体是什么东西？”
当时妖紫烟将这东西交给她的时候，并没有详细的解释，只是神神秘秘的告诉她到时候肯定会有用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