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睁大眼睛，对妖紫烟的凭空污蔑感到气愤。
虽然他可能、大概、好像、也许、应该说过相同或者类似的话语，但那都是多少章之前的事情了，有必要这么一直抓着不放吗？
“哼哼，凭空污蔑么？”
妖紫烟眯眼笑着，“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停，打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好吧？”洛川不想继续讨论下去。
“洛川你要正视自己，直面最真实的内心。”妖紫烟轻轻咳嗽一声，表情很认真地强调着。
“是吗？让我摸摸你的内心，看看你在想什么。”洛川朝着妖紫烟伸出了双手。
“你想干做什么？不要靠近我……”
打打闹闹一番，总算平静下来。
“不闹了不闹了。”妖紫烟轻舒了口气，整理着略显凌乱的衣服。
正在喝着可乐的洛川闻言不禁翻个白眼：“还不是你先没事找事的？”
“这不是忽然想到了嘛。”妖紫烟笑嘻嘻地说道。
此时电影剧情已经进展到主角站在朱红色的鸟居下，少女眺望着星空下平静如镜的湖泊，深吸一口气，双手环在嘴边大喊。
“我已经受够这里了！受够这种人生了！来世请让我做琦川的人吧！”
阵阵喊声回响不息。
妖紫烟再次凑到了洛川身边。
感受着身侧传来的阵阵温软，洛川心绪却是一片平静，目光甚至都没有离开放映着电影的光幕。
“干嘛？”
“洛川，你知不知道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看向其他地方是很不礼貌的。”
“呼……”
洛川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居然和电影中对着湖泊呐喊的江晚裳有了几分共识。
转过身，看着妖紫烟的眼睛。
“所以你又想干嘛？”
“不开玩笑，这次是认真的。”妖紫烟跪坐在沙发上，表情看上去的确蛮认真，“如果……”
“没有如果。”洛川打断施法。
“你别说话！”妖紫烟拍了洛川一巴掌，瞪了他一眼，“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这种电影中的场景真的出现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做？”
“……”
房间陷入静默，久久无人开口。
“你怎么不说话？”妖紫烟有些奇怪。
“不是你不让我说话么？”洛川神情无辜。
妖紫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心中的烦躁平息：“现在你可以讲话了。”
“我觉得这个如果没有多大意义……”
“打个比方。”
“行吧。”洛川咂咂嘴，对于妖紫烟的坚持有点无奈，不过还是认真思考了起来，“感觉……想不出来，没有具体的参照。”
许久之后，他摇摇头，实话实说。
“嗯……”妖紫烟看看周围，最后指了指自己，“那就我吧，你要是睡醒之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变成了我，你会干嘛？”
“变成你？”洛川摸着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很快便有了结论，“当然是先去洗个澡。”
妖紫烟沉默，抓过洛川的胳膊，用力咬了一口。
然后她抱着膝盖扭过身子：“不问你了，不好玩，一点意思都没有。”
洛川揉揉胳膊，拉开袖子看了看，上面有一圈浅浅的牙印，应该很快就会消失了。
他伸手讲妖紫烟揽住，后者稍稍挣扎了一下，很快便平静下来。
其实两人早就已经看过新海诚子写的剧本了，还提出了不少的修改建议，但剧本是一回事，拍摄的电影又是另一回事，洛川还是挺期待新海诚子的这部电影内容的。
……
唐纳德看着舞台上呈现出的光幕，表情极其严肃。
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已经沉浸其中，就连格瑞丝也紧紧盯着光幕上的画面，不想错过任何东西。
唐纳德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光幕上。
他有种预感，或许在不远的将来，歌剧将会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败，取而代之的则会是这种全新的表演形势。
许久之后，唐纳德轻舒了口气，表情也变得舒缓下来。
时代在变化。
旧的东西迟早要被淘汰，如今再去纠结已经没有太大意义，顺应时代的浪潮才是最为重要的。
等结束之后，他一定要问问王古拉斯，这到底是谁创造的。
……
相较于大厅静谧无声的环境，新海诚子等人所在的房间就显得热闹了许多。
每当出现一些场景的时候，便会引起阵阵议论。
尤其是剧情来到神社祭祀的那一段，祭祀的意义早已被遗忘，人们却依旧铭记着传统，以歌舞的方式延续。
“新海，我有个问题。”柳如媚戳了戳前方的新海诚子。
“嗯？”新海诚子没有回头，目光依旧注视着光幕影像。
即便她已经看过无数遍，但每次重温，也依旧能够完全的沉浸其中。
这是她所写的故事。
“就是这个祭祀，到底有什么意义？”柳如媚不太明白。
“这个嘛……”新海诚子稍稍停顿，回头看来露出一抹笑容，“看你自己怎么想的了。就像是老板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一千个观众眼中有一千个夜神月’，每个人对故事都有着自己的理解。”
“一千个观众眼中有一千个夜神月……”白低声自语。
来到起源商城这么长时间，她自然看过老板拍摄的这部电影，还看了好几遍，每次都能从里面找到新东西，很喜欢里面的主角夜神月。
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第二部，老板也根本没有继续拍摄的打算。
好在有着幻想世界，可以在里面亲身体验电影剧情的进展，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第二部”。
至于这句话，她倒是没有听说过。
某老板在白心中的形象又变得高大了许多，从三层楼的高度变成了五层楼。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柳如媚眯起眼睛，“新海，是不是接下来你会拍摄第二部电影，里面会解释这个祭祀的意义，以及为何这两个主角之间会产生联系？”
“不知道。”新海诚子笑着摇头。
“肯定是了，从你的表情我就能够看出来。”柳如媚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过你的话的确给我带来了一些灵感，到时候再说吧。”新海诚子并没有把话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