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粲然一笑,眼神更是宠溺:“当然不会杀了你们,在我们魔族,侵犯人族是犯法的,要以命抵命才行,我身为魔尊,自然不会知法犯法。”
宋兴灿松了口气,又恢复往日那充满活力的样子,朝着众人吹牛:
“你们看吧,我刚才就说了,我们家姑奶奶是好人,是个有立场的人,她不会对我们下杀手的。”
如此说来,地润堂的凡人们脸色稍霁,却也不敢对她轻视,立刻冲她下跪:“谢……魔尊恩典。”
其他修仙学生们见此妒恨不已,叫骂道:“你们这帮人没有骨头吗?!她可是魔尊!你们可是凡人,凭什么要给一个魔尊下跪!”
宋兴灿出言反驳:“我们为了活着有什么不对,你们要是有能耐就上去跟人打啊,要是打赢了,我还给你咣咣嗑三个响头行不行!?”
“你——”修仙者们哑口无言,愤懑望向云瑶:“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最好是现在给我们放了,否则天界要是会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云瑶嘴角轻勾,更为淡定从容:“你以为我怕天界?放眼整个天界,有实力能杀死我的人只有一个。”
素手指向纪卿云,她笑得妩媚:
“可惜,他成了我男人,不会再对我动手了。”
纪卿云眉眼间本有几分顾忌,闻言眼眸微亮,看着她的眼神得见几分温柔。
月洺有些焦灼,看纪卿云完全没有想法抵抗,咬牙愤恨:“纪卿云,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就一点也不顾忌子民的安全吗?”
其他人闻言纷纷看向纪卿云,慌不择路:
“这家伙在天界也是个大官?”
“纪卿云,你总得帮帮我们吧,我们好歹也是同窗啊!”
“纪卿云你心太狠了,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难道美色要比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更重要吗?”
云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妩媚道:“要说纪卿云从前好不错,可惜现在你们别想了,他现在是仙阶,打不过本尊的,本尊不过就拿他当成一个玩物放在身边罢了。”
纪卿云眼中光芒瞬间黯淡,却也无奈。
仿佛在说,他把自己当个玩物,也可以。
月洺只能抽出长剑,想要以命相抵:“云瑶,即是如此,那你就不要逼我了!”
其他学生们也见此,也豁出去般抽出长剑来与她对峙:
“对,咱们这么多人为何要怕一个魔尊!?她哪里比我们厉害了?!咱们要是团结在一起,说不定也是要碾压过魔尊的!!”
云瑶闻言一怔。
她瞅瞅陆离,又瞅瞅切糕,噗嗤一声,乐了。
切糕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的笑话!”
京墨甚至在旁边满地打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打过魔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连月洺表情都不佳,知道自己就是来送死。
可偏生学生们初生牛犊不怕虎,被笑得心慌,恼怒道:“你们笑什么!可别小瞧我们!”
云瑶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像是看着小鸡崽般,同情而怜悯:
“你们知道,魔尊是怎么选拔出来的吗?”
他们警惕地看着她不敢说话。
云瑶难得好脾性,捏诀变一把椅子出来,坐在这帮人对面,手一勾,祸斗立刻化作乖乖大狗到她身边,将头搁在她腿上由着她撸:
“在魔族,想要成为魔尊,必须要摆一个擂台。”
众人一怔,看着妖艳妩媚的少女嘴角含笑,语气里带着自豪:
“上了擂台,生死就要抛之脑后,要不休不眠的跟魔族所有想要参加魔尊争斗的人对打,直到再无挑战者,才能进入魔宫,一层一层比下去。”
人群中也有些人不服:“可是我听说你这个魔尊是上一任魔尊宠爱的四公主,谁知道你是不是走后门?”
云瑶顺着摸了摸狗头,笑容更加诡谲:
“我可没有必要走后门。”
她眼底透着嗜血的光芒,甚是骄傲:“我是第一个登上擂台的人,也是最后一个下去的,三天三夜,我不过就是喝了几口水而已,而且越打越兴奋。”
“正常一个魔尊登基,怎么说也要在打皇宫打个七天左右,可我仅仅用了一天就攻破了所有防线。”
云瑶慢慢站起身来,得意洋洋的地着她们:“你们可别觉得本尊是在给自己吹牛,本尊最傲人的战绩,就是曾经杀了两万仙阶天兵,还是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之下,顺便抽了那些天兵的仙脉。”
提起这个,她就想到一件好玩的事儿:“当时,还是月洺上神带得兵呢,若不是那些天兵以命相护,月洺早就死了,哪里轮得到他在这儿跟我说话?”
众人愕然,纷纷看向在一旁沉吟不语的月洺。
月洺脸色惨白,紧紧捏着剑的手还在发抖。
云瑶更为讽刺:“想想也是,一个曾经能够率领天兵天将的将领,为什么莫名其妙成为了一个巡逻官,肯定是因为自己害死两万条性命,才会被人如此处理吧。”
月洺眼睛抽了抽,恶狠狠看向她:“云瑶!当初之事并非是我月洺的问题,是你太过残忍!你先用幻境迷惑我们,而后又对我用毒,我才会没有战斗力!否则我情愿死在你手里!”
他从一个上战场的将军,如今只能负责一些琐碎小事儿,怎么可能不自责!
云瑶的表情也一寸寸冷了下来:“战场上,我们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你的士兵带着必死之心来的,也是带着杀我之心来的,何来仁慈一说?”
说罢,她傲然扫视这些对她还心有不忿的学生们:
“如今你也算是带着这么多学生气势汹汹的杀回来了,虽然这帮学生能力都还蛮低的,但我愿意和她们打,你觉得怎么样?”
月洺瞳孔骤缩,捏着剑的手也逐渐无力了。
怎么样?
那就是再带着他们送死!
那他就成千古罪人了!
云瑶见他眼底有所犹豫,还眉眼含笑地提醒道:“说起来,你还记得咱们仙魔两届大战漫天的惨叫声吗?当时空气里面的烧焦味儿和血腥味儿,都是因为你手下天兵的味道。”
月洺身子抖了抖,隐忍看着她: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