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皆是一怔,愤怒望向云瑶:
“你跟纪卿云亲了?!”
他们从小到大疼爱的小姑娘,要被猪拱了?!
房间内的纪卿云闻言勾起嘴角,更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云瑶满脸荒谬:“你们有毛病啊!我跟他亲什么!”
他们声音拔高:“那是他偷亲你?!”
“才不会好不好!纪卿云是正人君子!他甚至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睡在地上!你们满脑子都想的是什么!”
云瑶气鼓鼓走到沉雪身边,顺势把他脑袋揉得更乱,斥责道:
“纪卿云可不像你们这样一肚子坏水!他单纯着呢!别乱说话,被他听到会伤心的!”
话音一落,房间内传来纪卿云清哑的呼唤:“瑶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了吗?”
云瑶心里一紧,顺势瞪向他们,小声威胁:“他现在是我哥恩人,谁给他委屈受,我断谁零花钱!”
说罢,她进入房中,态度转换一百八十度:“没事儿卿云,他们都担心你身体情况,想要问问你呢!不要在意哈!”
躺在床上的少年眉眼似画。
他墨发如绸缎散落,眼皮下有几分乌青,苍白面容带着病美人的娇艳。
像脆弱的琉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崩坏,让人不自觉心生怜惜。
比起一帮早上刚睡醒血气方刚的老爷们儿,他貌美得宛若上天恩赐,那双漆黑眼眸似小兽般纯洁,语气也清澈如泉:
“我不想睡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忙吗?”
她有点为难:“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昨天都没睡好。”
纪卿云伸手抓住她:“但我看不见你,会不安心。”
云瑶闻言更是心软,无奈坐在他床边:“好,那我让人准备给你洗漱。”
陆离极其有眼力的去打水了。
剩下几个大老爷们堵门看。
这俩人,美得跟画一样。
在外人面前如冰窟的纪卿云,在云瑶面前,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猫儿。
软到家了。
沉雪倚着门框,冷眼看着纪卿云做戏。
一个能无声无息把生死契约转移到自己身上的人,在这儿装柔弱。
是个人都能知道他实力很强。
就是故意在云瑶面前装可怜,博同情。
正当他满心鄙夷,纪卿云忽而朝他望来。
少年眼底翻起零星嘲弄,歪头看着他笑:“沉雪这头发的是怎么了,应该好好梳梳。”
云瑶跟着看去。
清冷出尘的男人,头上盘着一团白发,好似鸡窝。
滑稽,又可爱。
她揶揄道:“不只是沉雪,你看他们,哪个人头发不乱?哪里像你早上起来也这么漂亮,头发跟绸缎一样。”
少年更温柔的牵牵嘴角:“所以我是最好看的?”
云瑶自然点头:“当然,你是我这里最好看的!”
千泷与凌霜四目相对。
切糕与祸斗幽怨对视。
男人们眼神交互之间充满深意。
气氛诡异得很。
唯独屠杀一脸懵逼:“我听到这句话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儿呢?他咋阴阳怪气的!像是故意显得我们长得丑一样。”
纪卿云听见这话也是一愣,赶紧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们这样想,我可以给你们道歉。”
他落落大方,语气很是真诚。
“别!道什么歉啊,你又没错什么。”云瑶顺势看向门外,斥责道:“屠杀,你不许挑拨离间!”
屠杀:“?”
他咋就挑拨离间了!
咋就他挑拨离间了!
其他男人顿时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眼神,抢在屠杀要继续往下说时,强制给他拉走了。
屠杀到外面还心有不平:“我没有挑拨离间!我说的是实话!这纪卿云就是把我们踩得很低啊,像我们都是丑八怪一样!”
“我们都知道。”千泷放开他:“可你没看出来,这纪卿云就是故意的吗?”
凌霜扯唇,语气酸溜溜的:“这家伙很有心眼,咱们要是被他利用了,可能云瑶就不喜欢我们了。”
屠杀觉得荒谬,更是理直气壮:“凭什么不喜欢我们啊!!我们跟在她身边十五年!是忠心耿耿的手下!他纪卿云又是个什么东西?!”
说罢,他抽出阔刀就要上楼:“不行!我得问清楚,这男的想干什么!他要是想要排挤我们,没门!”
“慢着。”沉雪从一楼出来,看屠杀这样便暗道他沉不住气:
“你这样上去,她只会斥责你不懂事儿,说你没事儿找事儿。”
屠杀哽住,更为不满:“那怎么办,就任由他挤兑咱们,故意在云瑶面前装可怜!?”
阿拓捏着下巴分析道:“纪卿云跟咱们不同想要的不同,咱们就是手下,也算家人,但我觉得,他目的不单纯。”
切糕挑眉:“你的意思是……纪卿云看上主子了?故意勾引主子,才会装得那么可怜?”
沉雪倒是意外的习惯:“嗯,这很纪卿云。”
其他人皆是脸色一沉。
祸斗皱眉:“我不同意!!幼崽是我的!她不能不经过我允许就跟纪卿云在一起!”
花晏噗嗤一笑,掩唇咯咯乐:“都十八岁了谈恋爱不正常?再加上人家可是魔尊,将来娶三千多个男人都是可以的,你们跟着操什么心?”
结果就遭到众人鄙夷:“现在什么东西都是大家平等,没有一个人有例外。”
“但一旦有个人打破这种平衡,在我们之上,喜欢踩着我们捧高自己,我们不听他话,他扭头给云瑶吹枕边风,她会不会扣你零花钱?”
花晏笑容僵住。
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在朝他挥手告别。
他立刻恢复严肃:“我也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魔夫可以有,但不能是坏蛋!”
沉雪对此见怪不怪:“虽然我没有记忆,但我敢肯定,纪卿云是惯犯,因为这一幕太熟悉了。”
听到沉雪这么说,他们几人迅速严肃达成共识。
禁止被纪卿云利用计划!
拆散纪卿云与云瑶计划!
正在进行!
云瑶推门而出,就见到这帮人极其坚定的表情,像定下了极为慎重的契约,使得她嘴角抽搐:
“你们干啥呢?”
他们速速回神,似有所遮掩,冷声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