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上不敢耽搁,沿着大道向东疾驰而去。
距离汴梁城愈远,路上行人愈加稀少。
韩业正在骑马奔驰,突然看到前方似乎有四五个人在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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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两个车子倒在地上,粮米撒了一地。
还有两捆柴扔在地上,挡住去路。
韩业急忙一拉缰绳,那马嘶鸣一声,止步不前。
他下马道:“几位老哥,为何在此扭打?”
其中一个身材干瘦的汉子到:“我们三人推着车前往汴梁城中做买卖。”
“没想到这两个打柴非要说这粮食是他们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一个粗壮汉子愤怒道:“前几日,我和兄弟家的粮食被人偷走。”
“不得已,这些天只要天天打柴卖了为生。”
“正巧今天看到他们三人推着车去卖粮食,我无意中瞟了一眼。”
“发现这粮食袋子上有我们家的印记。”
“不是你们偷了我们的粮食!还能有谁?!”
韩业道:“既然有印记,为何不认?”
干瘦男子道:“他说的印记不过是在袋子有一个‘李’字而已。”
“这又算得了什么证据?”
“这个袋子是一个姓李的老乡给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粗壮汉子哼了一声,道:“我们家袋子上的‘李’字下面没有一勾。”
“不信你们可以仔细查看!”
干瘦汉子急道:“胡说胡说!”
韩业道:“诸位莫急,可否让我看一下。”
粗壮汉子道:“这位小哥是个外人,由他来判断最为公正。”
“你若没有做贼心虚,可以让他看一下。”
干瘦汉子汉子怒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看到袋子上的字有此特点,才故意讹人!”
韩业道:“这位老兄莫急,先让我看一下如何?”
干瘦汉子微微犹豫,便把袋子从地上提起来,里面还有半袋子粮食。
道:“你看吧!”
韩业刚弯下腰查看,只见那干瘦汉子勐然抄起车上的绳子。
一伸手,那绳子便毒蛇般向韩业背后袭来。
与此同时,那粗壮汉子也拿起扁担。
一招“横扫千军”,直击韩业腰间!
眼看韩业就要连遭毒手。
只见他头也不回,一伸手,便把绳子抓在手中。
顺势向旁边甩,那绳子便立刻缠住扁担一头。
韩业脚尖点地,身子已然滑出去三丈远。
同时他手臂抖动,那绳子和扁担立刻两人手中脱出。
韩业一个转身立定,那绳子和扁担已然被他抓在手中。
再看刚才剑拔弩张的五个人,纷纷抽出尖刀利刃。
向着韩业怒目望去。
那粗壮汉子问道:“你怎知我们要对你下手!”
韩业把绳子和扁担往旁边一扔。
拍了拍手道:“一开始我也几乎相信你们的争吵。”
“可是我发现你既然是打柴人,身上却没有带斧子。”
“要知道打柴之人往往都是打了柴之后,随即挑了到集市上去卖。”
“绝没有人还要先把斧子放回家中的道理。”
“所以我才感到有些奇怪。”
“另外我看几位虽然装扮像是普通人,但是目光炯炯有神。”
“一看便知,乃是内家高手。”
他话音落下,突然一阵笑声匆旁边传来!
“不愧是敢夜闯相府的人,果然非比寻常!”
韩业循声望去,只见从旁边林子中走出一人。
青衣紫袍,手持利剑,正是魔音。
在他身后,则是四个人,正是魔风、魔雨、魔雷、魔电。
这四个见到韩业,想到在鬼松林被搅和了的好事。
个个脸上露出愤怒神色。
韩业心中暗叫不好。
看得出来,这是对方有意设下埋伏,在等自己。
同时他心中疑惑,对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行踪的?
原来那天晚上,魔音带人搜寻了一圈。
丝毫没有发现韩业的踪迹。
心中疑惑之下,感到赵元杰的马车有些蹊跷。
于是他立刻向师父九绝真人做了禀报。
九绝真人自然也知道赵元杰在朝廷中的身份。
不能贸然进开封府搜查。
于是他让魔风、魔雨带人守候在开封府周围,暗暗查看开封府的一举一动。
果然,在赵元杰回到开封府不久。
立刻有人外出,请了一位大夫进府。
一直等到五更过后,这位大夫才从相府出来。
魔音立刻察觉到,这很有可能是赵元杰请大夫帮韩业治病疗伤。
为了确认,他立刻带人来到那位范大夫家中。
不料却发现屋中空无一人,那位范大夫并不在家中。
九绝真人得知后,已经猜到赵元杰把韩业藏匿在府中。
但是尽管如此,碍于赵元杰身份。
就算是丁谓自己,也不好贸然带人搜查开封府。
于是他吩咐魔音,继续派人盯紧开封府。
尤其是进出人等。
一旦发现韩业踪迹,无需惊动。
待其远离开封府后,再找机会将其拿获。
赵元杰带着韩业在躲过魔音的搜寻后,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开封府已经被人盯上。
故而韩业在离开时,并未做过多掩饰。
而魔风、魔雨看到韩业从开封府出来。
由魔风立刻向魔音禀报,而魔雨则紧跟在身后。
在魔音一手安排下。
一众人便在大路上设下埋伏,等候韩业到来。
魔音道:“阁下独身夜闯相府,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韩业把心一横,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韩业是也!”
魔音打着哈哈道:“韩兄弟,上次你从相府走得未免匆忙了些。”
“这次我奉命,请韩兄弟到相府一坐。”
韩业冷冷道:“我与你们相府中的人并不熟,请我干什么?”
魔音道:“喝一杯茶也好,另外,我师父九绝真人和相爷也想见你一面。”
韩业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感兴趣。”
“再说,我看你们舞刀弄枪,哪里是请人的意思?!”
魔音道:“我也是奉命行事,只是怕请不到韩兄弟,没办法回去交差。”
韩业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告辞!”
这时候一旁的粗壮汉子道:“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未落,他便挥刀扑了过来。
韩业待其刀噼过来,身体一侧,躲过这一刀。
同时以手压住对方持刀手腕,抬腿一脚踢出,正中那人膝盖。
韩业连忙故作惊讶道:“老哥不用客气,快快请起。”
那人心知肚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干瘦汉子等人见此,也挥刀过来相助。
韩业故技重施,这几个人也一招使出后。
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已经纷纷跪倒在地。
韩业则照旧假意客气一番。
笑道:“几位莫不是想要拜我为师吗?我可担当不起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