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冯婉便循着路径边走边看,韩业紧紧跟上。
后花园几乎没有人,两人从花园门口悄悄出来,不远处传来读书声。
两人小心望去,只见旁边有人经过。
他们赶紧闪身躲在墙后,等人过去后,两人才慢慢起身。
冯婉指了指旁边一个房间,道:“那个房间与众不同,我们不如去看一下。”
韩业点点头。
两人贴墙而走,小心翼翼向那个房间靠拢。
突然韩业感到背后一股劲风袭来,心下已知不好。
他急忙伸手侧拍,同时身体急转。
不料自己一掌过去,身后空无一物,劲风突然消失。
待它转身看去时,突然眼前一黑,一只脚竟然直奔自己面目而来。
韩业急忙侧身,伸手相隔。
对方腿急收回去,但随即第二脚、第三脚便应接不暇踢了过来。
韩业心中暗暗吃惊,此人腿功如此了得,绝非泛泛之辈。
他左右闪躲,并不进攻,对方每一脚看似就要踢中他,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韩业如此,一来自己本无伤人意图,二来正是要故意激怒对方。
只要对方心绪烦躁,自己便可趁机脱身。
正在此时,突然一人大喊:“住手!”
对方立刻停下,愤愤看着韩业,心下不平。
韩业也停**来,循声望去。
只见一青衫人,背笼双手,站在一旁。
脸上虽无表情,却自有威严。
在他身后,跟着一群书生模样的人。
他们有的手拿书卷,有的手持毛笔。脸上露出惊讶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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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前一刻还在读书写字,这一刻便因为自己的出现打破了宁静。
而在周围,已经聚集了众多手持棍棒的家丁。
个个怒目圆睁,看着自己。
“师兄,此人乱闯庄园,实在可恨!”刚才动手的汉子道。
青衫人微微点了一下头,面向韩业问道:“阁下是哪位高人?为何又要擅闯我家院子?”
韩业拱手道:“在下贱名,不足挂齿。”
“只因仰慕陈老先生丹青妙笔,特来拜见。”
“昨日从前门造访,不得而进,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说着话,他一把把冯婉拉在身边。
刚才自己与人交手时,冯婉也被两人围攻。
好在冯婉自身武功也不弱,刚才交手时并不吃亏。
青衫人看向四周,愠怒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四下无人应答,个个有些不知所措。
韩业也明白,这不过是说给自己看的,他又怎后真的责备?
但是那个和韩业交手的汉子显得有些不服,道:“但是他们……”
“住口!”青衫人声音不大,但威严十足。
汉子立刻闭口不言,垂手而立。
青衫人又道:“家师今日一早便出门了,并不在院中,你们此行恐怕见不到他老人家了。”
“不过你们越墙而入,本应拿送官府。”
“但是看你们态度诚恳,并无恶意,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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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又急道:“大师兄,就这么让他们走吗?万一他们是……”
青衫人道:“我看这位他们面目,并非恶人,无需多言了。”
汉子虽然有些着急,但也能无奈。
韩业道:“陈老先生去了何处?何事归来?”
青衫人道:“家师外出,抑或是寻访好友,亦或是游山玩水,时间不定。”
韩业道:“打搅了!”
此时冯婉出来,道:“我们跃墙而过,实在出于无奈,只因我们对陈老先生太过于仰慕了。”
“这位公子,如此大人大量,小女子佩服。”
青衫人却冷漠道:“送客!”
便转身离去。
只见一人走到韩业和冯婉跟前,一伸手道:“两位,请!”
韩业和冯婉跟着他从后门出来。
韩业转眼看到冯婉脸上表情不高兴,似乎心有不平。
便问道:“喂,怎么了?难道是怪刚才自己说话,人家没理你?”
冯婉气呼呼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大师兄嘛!”
“那多人对他毕恭毕敬,我本来想拿话和他套近乎。”
“将来我们有机会再来,也不至于太生疏。”
“没想到他竟然对我说的话不理睬,实在太过分了!”
韩业笑道:“可惜他们不知道你是冯将军的千金。”
“如果知道的话,他们必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冯婉脸上这才露出笑脸。
韩业道:“你昨晚一夜未归,伯母必定着急。”
“我陪你一起先回汴梁城吧,过些日子,我再来拜访。”
冯婉道:“我好不容易来到城外如此远的地方。”
“今天不在此处玩上一天,岂不可惜?我明日再回去。”
韩业一时间也玩心大起,道:“好!”
自己这一路走来,着实够折腾,要说真正放松下来的时间真不多。
于是两人向人打听后,在附近痛快玩了一日,吃了附近特色小吃。
当天晚上,两人在同一家客栈休息。
第二日一早,两人收拾齐备,骑马向西驶去。
走了大概两里路,冯婉道:“如果我们原路返回,太没有意思了。”
“昨日我听店家说,有一条小路也可回到汴梁。”
“需要往北绕一下,从景阳门进城,路途虽然有些远,但是胜似新鲜。”
韩业道:“好啊!如此一路上欣赏景色,不再枯燥。”
于是在前面一个岔口处,两人绕北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
走了大约五六里路,只见前面出现一片树林。
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写着三个大字:“鬼松林”。
冯婉疑惑道:“怎么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
韩业道:“无需多想,这大白天的,还能闹鬼不成?”
两人相视一笑,一抖缰绳,沿着路径进入林子。
只见林子中树木参天,高达数丈。
虽是寒冬,但很多树上的枝叶未落,反而是浓荫匝地。
一阵风吹过,枝叶刷刷作响。
期间夹杂一两声乌鸦叫声,透着一丝的阴森恐怖。
冯婉紧张的看了一下四周,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安。
韩业一把拉住的她的手,道:“不要自己吓自己,此处离京城不远,难道还会有歹人不成?”
冯婉笑了笑,道:“都怪我,非要绕道走。”
话音未落,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凄厉叫声。
两人大惊之下,韩业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说着他从马上跳下,小心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寻去。
走了大约两百米,韩业借着树木掩映,看到前方一个老者斜倚着躺在一边。
胸口已经被血染红,他大口喘着气,似乎危在旦夕。
在他跟前,两个青衣人持刀步步逼近。
而在一旁,另外有两个青衣人在和一个年轻人交手。
那个年轻人已然不支,身上连挨了两刀,鲜血迸出,顷刻倒在地上不起。
他举起满是鲜血的右手,拼劲最后力气喊道:“莫要伤我师父……”
话音未落,已然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