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桃这才腾出时间问任达:“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姓付的呢?”
的确,她有些想不通。
任达叹了口气,道:“你都想象不到,前些日子咱们为啥收不到花生?”
范若桃问:“为啥?”
任达道:“都是付永盛在背后捣的鬼,他打发的人,在各村子散布谣言,说今年的花生会涨到一块六七,把所有种花生人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他们都囤着不卖!结果就导致咱们得去江城收购。害得老子在乡下呆了半个月,吃尽了苦头。”
范若桃不相信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任达道:“不信你去问麻杆,这事儿是他发现的。”
范若桃道:“真要是这样,那他真不是东西,你怎么对他都不为过!”
于是,范若桃也在沙发上落了座,三人品起了红酒。
快到正午的时候,范若桃又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她对任达和白涛道:“姓付的人都撤了,他还去了火车站和客运站,看来是下了血本了!”
任达道:“让他找去吧,他做梦也想不到,人就在酒店之中呢?”
范若桃还是担心道:“我想他这两天,都会派人在火车站和客运站守着的,你怎么把你的朋友送出云城呢?”
见他这么一说,任达道:“你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卖水卖饮料的,明天,我叫去江城送货的车过来,把他一接,直接就送回江城去了!”
范若桃道:“看来你啥都想明白了!”
任达则道:“除了这楼里有监控这事忽略了之外,其他的都还天衣无缝!”
恰在这时,有人在敲房门,任达和白涛马上紧张了起来。
范若桃则道:“别怕,是我叫的午餐,咱们陪白兄弟吃点喝点。”
听她这么一讲,任达和白涛才安下心来。
于是,中午他们就在房间之内,吃了一顿便饭。
下午,范若桃和任达,乘车去了公司,白涛就呆在房间之中休养生息。
晚上,任达又过来,陪白涛吃了顿晚饭。然后自己骑车回了家。
到了第二天上午,任达坐着厢货车,来到酒店,亲自把白涛接下了楼,让他坐上车,并且告诉司机,一定把白涛送到家门口。
了却了白涛这档子事儿,任达一身的的轻松,他少有的旷了半天工,去了商业街。
他觉得自己还是去看一看简小芳,因为服装店都开业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不去关心一下,还真是有点说不过去呢!
他信步来到商业街,此时,秋风萧瑟,已经接近中秋了,任达感到时间过得有些快了。眼瞧着中秋节都要来了。
他随着逛街的人群,来到自家的店前。
他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走过行人的反应,有多少人往铺面看了?有多少人直接就忽视了它的存在,还有多少人选择了进入。
他这么做,是为了掌握第一手的资料。
他就这么观察了一个小时,然后才走进了简小芳的服装店。
简小芳和简小云都在,她们对任达的到来,都十分的惊讶。
因为在她们的记忆中,任达是不大关心这个生意的,他所关心的,都是大生意。
简小芳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吗?”
任达则道:“我出来办点事,顺便过来看看,卖得怎么样?”
简小芳有些懊恼地道:“进来的顾客不多,而且还都嫌大衣贵!生意难做啊!”
任达想了想,道:“你这店,目前人气不行,得改变经营办法?”
简小芳问:“怎么改?”
任达道:“搞点促销呗!”
听他这么一讲,简小芳忙问:“怎么促销!”
任达道:“你别管了,这事儿我来弄,说完,他就走出了店门!”
简小芳不知他去干嘛了。
过了大约三四十分钟,任达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两幅广告纸,上面都写着促销:第二件八折!
然后,他分别用透明胶带,把它们贴到了玻璃门和临街的窗上。
这么一来,就大不相同了,每个路过的人,都有意或无意地扫上两眼。进店来探宝的人,也陆续多了起来。
简小芳暗自窃喜,还真就立杆见影。
就在这时,有一个进来的顾客道,“我想买,可是我这不是第二件,也享受不了这优惠啊?”
简小芳无言以对,因为广告上面讲得清楚,第二件八折。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任达却讲话了,他对那个大姐道:“大姐,正好我也想给我老婆买一件呢,那不如咱俩合着买两件,这样一来,岂不都能享受九折的优惠了?”
这位大姐一听,任达说的有道理啊!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她选了一件大衣,任达也假模假式的选了一件,并且还让简小芳给他试穿了一下!
试穿的过程中,任达还开口道:“我老婆和你身材差不多,应该是能穿着合适。”
听他这么一讲,简小芳都想笑!
就这样,那个大姐顺利地交钱,以九折的价格,把衣服买走了!
任达这个托儿当得是绝了。
接下来,就是第二单,第三单……
一直到下班,简小芳卖了八件大衣,这是她开业以来的纪录,平时,能卖上三件,就是不错不错的了!
晚上下班,他们一同锁好门,和简小云告别,任达说去一趟蛋糕店,因为小甜已经馋了好几天了。
他为她买了一个小一点的蛋糕,手拎着,和简小芳回了家。
进小区之前,还是之前的分工,任达去接孩子,简小芳上楼去做饭。
这个夜晚,这一家人,其乐融融。
又过了大约三天,任达正在办公室中看着各处定货的报表,这时,楼下前台的小姑娘打来了一个电话,她说有一个姓付的老板,非要来他!
一听这个姓,任达心里就是一跳,他心道:这么快就败露了?不能啊?那他找自己想干嘛?
见不见呢?最后,还是好奇占了上风。
任达就对小姑娘道:“让他上吧!”
时间不长,付永盛走上楼来,他一身西装,大背头梳得一苟。
任达猜不透,他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