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讯杰悲愤。
我也想你做点别的什么，可你除了帅，还能做什么？
这位钢琴天才咬牙切齿答复。
“没错。”
霍启明点头，“行，不算太难，应该没有问题。”
古舟为陈讯杰默哀，心想，老二，哥知道你的忧伤，因为我们都一样，都有着相同的经历。
“三哥，那是你们班吧。”
忽然惊讶声响起来，杨凡看舞台，眼睛睁圆，被眼前的场景晃瞎。“我去去去去去，男子天鹅湖，这路子够野的。”
“擦擦擦擦擦，不行，给录下来，放到老三的粉丝群里，不能我一个人瞎。”
说完，古舟高举数码摄像机，笑的蔫坏。
陈讯杰拍霍启明肩膀，声音沉重，道：“老三，看见他们，我才发现自己很幸运……至少没去你班，被逼着穿芭蕾舞服跳天鹅湖。”
各位，文艺系三班的勇士，愿你们去的天堂没有霍启明。
我去，不能看，眼睛要瞎掉了。
霍启明对室友的反应，感觉很奇怪，又看向跳天鹅湖的李寻，感觉没有什么不对呀。
艺术没有界限，当然也没有性别。
男生跳芭蕾舞。
这个不是很正常吗？
霍启明很真诚，道：“老大，二哥，老四，你们还是对艺术有偏见，这样吧，我和舞蹈老师还算熟悉，有时间带你们去，也穿上芭蕾舞服，体验一回。”
然后。
三兄弟齐摇头。
“老三，你别想，我们死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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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瞎的不止宿舍三基友，还有现场的大部分男生，这画面太刺激，让人以为看到了苏鲁克中的不可名状物。
王副校长脸色也很难看。
这tm谁干的，把这样有伤风俗的节目排上来，你咋不马冬梅呢……马上到冬天就没了。
“这个，钱主任，这是老师的失误，emmm，肯定是这样。”
钱主任面无表情，转过头，然后。“我觉得还不错，男子天鹅湖，不被世俗的目光左右，活出自己，向阳新生，这是一种用于挑战未知的突破，应该给予鼓励。”
王副校长：“……”
他整个人都凌乱了。
钱主任，我已经看不懂你的三观。
……
八分钟后，文艺系三班的男版天鹅湖结束，李寻与众多同学含着屈辱的泪光，鞠躬谢幕，走下了台。
经过这一次，他们的心理恐怕会受到严重创伤。
霍启明站在高抬，嘴露微笑，对男生们表现感到很满意。
他在班级群中发一条消息。
‘李寻王伟杨文宇全体成员，很精彩，舞姿很标准，我为你们的优秀感到骄傲’。
张清雅：感谢班长夸奖。
张丹：班长，你的认可，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王多多：这是我们应该的。
大家群中回应都很热情，很快刷满屏，只是让霍启明感到奇怪……怎么没有男生回复消息。
古舟走过来，看到手机上的信息，被呛到了，好半响才脸憋通红说：“老三，你是恶魔吗？”
“我不是什么恶魔呀？”
霍启明很奇怪，关心同学，这不应该很正常吗？
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恶魔。
古舟、陈讯杰、杨凡三人对视，默然哀伤，恶魔不可怕……可怕的是恶魔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是恶魔。
恐怖如斯。
此刻，霍启明还在想，男生为什么不回信息，忽然微信群响起，是动漫社，艾洛璃霍启明一条信息。
‘霍同学，在有两个节目，就到动漫社出场了，到前面点，周冬弥已经给你占好座位’。
霍启明回复。
好的，我马上到。
然后他问古舟几人。“动漫社的跳舞节目要开始了，他们让我离近点看，你们去吗？”
“跳舞有什么好看的。”
“没错。”
“我可没有艺术细胞，蹦蹦跳跳的，实在欣赏不来。”
“哦……”霍启明反应平静，“艾洛璃说，极乐净土与威风堂堂这两个舞蹈很有名，男生都想看，我还以为你们也会喜欢呢，既然讨厌跳舞，那就算了。”
古舟严肃脸走过去，搂住霍启明肩膀。“兄弟，咱们借一步说话。”
“其实我们也是热爱舞蹈的人。”
“老三，我们刚才只是在考验你，恩恩，没错，是在考验，现在你通过了，所以我们一起去吧。”
霍启明看向他们，心里浮现出三个字。
有毛病。
……
动漫社的位置很靠前，距离舞台不远，是黄金vip座位，霍启明离很远就看到周冬弥，这位一米五七正用力跳起来挥手。
“这边，这边……”
霍启明走过去，感觉很奇怪。“极乐净土与威风堂堂，不是动漫社的节目吗？你怎么没有去。”
周冬弥大眼睛全是委屈，水汪汪的。
“还不是艾洛璃那个暴君，他说我太矮，不允许我参加……反对艾洛璃暴政，世界属于我周冬弥的。”
好萌。
古舟三人浮现出这样的念头，杨凡更是走上前，想要抱住这合法萝莉。
“血小板，啊，也太治愈了。”
“龇……”
周冬弥五指猫爪，表情超凶，要挠眼前这个变态。“你干什么，不许碰我？”
杨凡一脸尴尬。“额，那个，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想到有人能cos好血小板，毕竟她辣么萌……也辣么矮。”
前半句时，周冬弥感觉还很开心，觉得这人嘴挺甜的，不错不错。
后半句。
直接扑过去就要挠花他的脸。
矮怎么了，矮吃你家大米了不成……用你管呀！
霍启明见相处的还算融洽，放下心来，坐到位置上，忽然感觉一股敌意目光，侧眼望过去，发现刚才强闯动漫社的人都在。
黄段子社……曲茂。
仙侠社……王印。
流行音乐社……张传君。
只是他们的眼神都很善良，带一股极深的恶意，好像还有点……委屈。
都是同学，我应该主动些，早点解开误会。
霍启明心想，然后，转过头，露出八颗白牙。“你们好，很高兴再一次见到，有时间可以多聊聊。”
曲茂：“……”
王印：“……”
张传君：“……”
他们在心中疯狂嘶吼。
这b是在嘲讽，没错，肯定是在嘲讽，见到我们你当然开心了，在败犬面前耀武扬威多爽……啊，啊，啊，好气呀。
不行。
给忍住了，现在要是爆发，肯定又会被艾洛璃打出屎来。
三个社团的成员，看向霍启明，眼神那叫一个幽怨，你怎么忍心伤害我们这颗幼小的心灵。
霍启明觉得有些奇怪。
好像。
误会更深了。
这时台上主持人高声宣布。“下面，有请动漫社的同学，她们要表演的节目是……极乐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