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明说的很平静，心中十分奇怪，自己该为这件事感到心情不好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安慰自己……
他郁闷的用筷子敲一下高脚杯，清澈的声音，顿时在包房中回荡。
这样的回答牧央听过。
昨天，网络上的风波发酵时，她就给霍启明打去电话，进行安慰，地方给出的答案正是这句原话。
没有任何出入。
只是牧央并不相信，认为霍启明在佯装坚强，不想露出软弱的一面。
除非是超然于世俗的神，否则只要还生活在红尘中，就没有人面对流言蜚语而无动于衷……霍启明是帅，可他还是一个人。
而不是神。
牧央推开凳子，站起来，忽然走到霍启明背后，两只修长的手开始用力。
柔和的声音也传入耳中。
“霍启明，你的压力很大吧，放松一些，我来给你揉一揉。”
刚开始霍启明是要拒绝的，可当肩膀上柔软的触感传来，他就没有安静下来，闭上双眼，体会这恰到好处的力道。
牧央的手指从肩膀下滑，顺着骨缝用力，但不疼，还有种酥软的感觉。
很舒服。
轻灵如月光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其实律法专业的压力也很大，竞争高，知识面深，还要面对同行交锋，可以说只要错一次，就会陷入万丈深渊，每次感觉撑不住的时候，我都会让冯程给摁一下。”
霍启明点头。
“很舒服，让人从身到心感觉放松。”
这时牧央的手指又向上滑动，到太阳穴处，开始轻微用力，有点疼，但是又很舒服。
牧央又说道：“其实冯程比我摁的好，这两种手法，都是她传授给我的，怎么样，是不是心情有好很多。”
“恩……”
霍启明点头，不可否置。
如果说之前他的心境只是很和平，没有波澜，他现在就是十分舒畅，感觉万物都开朗起来。
霍启明闭眼。
牧央在身后，用修长的五指摁太阳穴，脸上逐渐浮现出红晕。
她忽然有种无法抑制的冲动，见霍启明在闭眼，就悄悄移动了位置，来到前面，看那能够满足任何女性审美观的脸。
鲜艳的红唇在颤抖。
牧央伸出头，逐渐靠近，虽然心情已经紧张到极点，可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两者的嘴唇即将相触。
这位律法学院的女神，也凛住呼吸，生怕会惊醒霍启明，心情紧张中又有些期待。
砰。
可就在这时，房间门开了，上菜进来的服务员也立于原处呆若木鸡。
霍启明听到声音，立即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近在咫尺的牧央，不由感到奇怪，“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我，我……啊哦，这是按摩手法中的一种，是用女性的呼吸，来让男性全身紧绷的神经放松，哈哈，刚好结束，恩恩，就是这样。”
牧央紧忙松开手，同时后退，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
刚才差点就吻上了……
都怪那个服务员。
想到这里，牧央不由恶狠瞪那个小女生，没想到对方也毫不示弱，用眼神怼回去，好像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占男神便宜’。
这让牧央差点炸毛。
只是为了在霍同学面前保持风度，才没有发作。
很快菜就上齐了。
牧央随口说道：“恩，谢谢，这里不用你了，出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
“没有关系，女士，我很乐意为您服务。”服务员看向霍启明，很不情愿离开。
然而还是牧央技高一筹，微笑依旧。
“这里真的不用你，我和同学有点事情要谈，怎么，难道要我叫你的经理来？”
这顶大帽子压下来，服务员完全招架不住，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在走之前，还忍不住叨咕一声。
真小气！
牧央想到刚才偷吻差点被发现，仍有些脸红，心跳加速，给霍启明夹了一点菜，“霍同学，多吃一点。”
“恩，谢谢。”
霍启明道谢，同时尝一口，发现味道还真不错。
牧央拄着胳膊，发现即便只看霍启明，也是种无上的享受，“对了，日月同学……哦，我这么叫你，可别生气，网络上的事情怎么样了。”
“嗯，我没怎么关注，只知道三生不见已经被网友给找到。”
“哦，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有这么值得高兴吗？”
“当然了，霍同学，虽然这次风波明显有幕后黑手，可写这篇文章的三生不见同样可恶，被网友人肉到，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霍启明倒是很平静。
因为这样的事，早已经在他预料之中。
以往发生过对自己有针对性的事件，好像没过多久，就自然消弭了，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牧央给自己夹个大虾，去掉虾皮，放到霍启明餐盘中，把手上油腻擦干，拄着下巴说道：“霍同学，其实我也有关注这方面消息，好像某鱼平台的法务部已经出手，起诉别样张狂违约，违约金额高达四千万，这次如果胜诉，他恐怕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霍启明摇头。
从他接触主播这个行业开始，对于圈内的一些常态，也有些许了解，清楚主播违约，都是其他平台已经垫好违约金。
至少已经做过承诺。
所以即便被某鱼平台起诉，对别样张狂，估计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霍启明把这个猜测给说出来。
牧央也不由得露出气愤，对于虎齿的无耻行径很愤怒。
“哼，直播这一行我虽然不关注，但也知道点，这次你忽然在网络上火了，肯定是虎齿为打击某鱼，在背后推动的，这些商人，为了钱简直没有底线。”
“我相信世间会有公义，所以，等这次的判决吧。”
“没错，告的他倾家荡产。”
牧央很为其打抱不平。
接着两人又闲聊几分钟，霍启明忽然觉得有些奇怪，问道：“牧央，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吗？”
他已经看出来，其实牧央是有话想说。
果不其然。
这位律法系学霸表情有些犹豫，还有点紧张，蹉跎了几分钟，才道：“那个，霍同学，其实是这样的，你和我爸不是组建一个公关公司吗？我想要应聘法务助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