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儿子被流放,精神上受不住,苦于没人救赎,直接自杀了。
掌柜叫林跃,儿子上任京城的九品芝麻小官,在大理寺做案卷文案,按理说是最末尾的小官,谁会牵连他?
林跃苦思冥想半天没说话,最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清悠,问道:“宋小姐,要是我有路子,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你说说看。”宋清悠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先看看他的条件。
“我儿子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只想萧家平反以后,你能帮洗清儿子的冤屈。”
“你就这么笃定萧家是冤枉的?”宋清悠眯了眯眼睛,没有直接答应。
“哈哈哈,萧将军是何等忠义之人,就算我曾经不知道,如今也看出来了,他这种要都会谋反,那整个国家就没好人了。”
萧祈殊平常虽然为人冷淡,但看见老弱病残,也会伸出援手,只不过他不善言辞,也不想争夺这些所谓的虚名。
宋清悠也没想到萧祈殊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形象这么好,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
“回京之后,我会尽我所能去帮你儿子洗清冤屈。”
林跃忽然对宋清悠跪了下来,千恩万谢:“宋小姐大恩,我没齿难忘!”
“好了,谈正事吧。”
宋清悠不整这些虚的,跟林跃继续谈论销售的事情。
最后敲定,林跃在上京有许多好友,当年他们也是竭尽所能帮忙,最后却徒劳无功。
但这些人在上京基本都算得上是有头有脸得人物。
沿路的不少达官贵人,曾经也跟林跃有过交集,只要他出马,这批珠宝首饰的销路就不愁了。
跟掌柜的达成协议,宋清悠就去金器制造所看了看,里面基本已经完工,王航安排的人正往里头运金子。
几个工匠正在里面研究首饰的样式,宋清悠过去看了一眼,在图纸上描了几笔,让工匠大为震惊。
“还得是宋小姐啊,这样式我从来都没见过,如此精美,肯定能受到上京城那些贵眷们的青睐!”
宋清悠摆手:“哪里哪里,你们快些准备吧,最好是加班加点,我给你们加工钱!”
听见工钱二字,工匠们的干劲更足了!
不出三日,第一批金簪新鲜出炉,宋清悠拿起一枚金簪,忍不住啧啧。
“哎呀,真好看,这些东西可都是钱啊。”
原本她想全部储存在空间里的,但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小节,只要这事成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就奔着她来了!
林跃恰时出现:“宋小姐,这第一批金器我已经找好去处了,直接运往上京,我的朋友在那是最大的珠宝商户,一定能让你的首饰大卖!”
“幸苦你了,林掌柜,卖出去之后,我们按照先前说的,三七分账。”
林跃也面露喜色,不仅能帮儿子平反,还能赚钱,这一举两得的事情,可见极好。
第一批首饰就这么运了出去,宋清悠怕被沿路的土匪打劫,还特意把押送的人员变成了镖局,整个队伍都穿得破破烂烂的。
首饰用三口巨大的棺材运输,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去打劫棺材吧?
半月后,京城的诏书下来了,他们要苦水县令把黄金矿山全部挖出来,连夜运出苦水县。
而宫里会派人在半路接送,陈芊芊看着王航送过来的诏书,冷不住冷笑。
“这些人,还真是一刻都等不及啊。”
他们甚至都不想派人来查看金矿,而是要他们直接把挖出来的金疙瘩送到上京城。
真是可笑!
“有运送金矿的军队在前面打掩护,那批金器再出去,就不会引来太多关注。”
也能大大降低危险程度。
宋清悠点点头:“先这样吧,等金器到京城再说。”
萧祈殊正在金矿查看,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正觉得一切如常,往回走时,瞧见小路里鬼鬼祟祟的猫了几个身影。
萧祈殊当做没看见,径直走了,那几个身影急忙跑了出来,目标居然是金矿!
“呵。”萧祈殊冷笑,也跟了上去。
“大人,咱这么就进来了,要是被抓住可怎么办,万一萧家在这反了,我们可就是活靶子啊。”
他们沿途进苦水县时,看着官道旁边民生富庶,孩童甚至还有大口的肉吃,漠北可是偏远苦寒之地,能被治理成这样,背后肯定有阴谋。
所以几人打算偷偷猫进来,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查看金矿是否被县令偷盗。
为首男子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呸,就算抓到了又能怎样,老子就不信了,他萧家当真在这只手遮天了!”
话音刚落,一道修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萧祈殊嘴角微勾,不等几人说话,当即叫了身后的守卫:“来人,这几个人私入矿场,行迹鬼祟,把他们押入大牢,听后发落。”
“你,你是谁,居然敢抓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为首的男子气急败坏,当即就要掏出怀里的令牌,却被萧祈殊拍了一掌,顿时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等几人再醒过来,就看见自己被锁在牢房里,面前站着几个人,为首的穿着一身红色的官服,应该是县令。
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令牌急切道:“我们是礼部尚书派来收购苦水县丝绸的,你们胆敢抓我?”
王航拿过他手上的令牌看了看,确实是真的,便问萧祈殊。
“萧将军,你看这……”
萧祈殊双手环胸,靠在柱子上假寐:“收购丝绸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矿场?”
王航当即反应过来:“ 你们这些宵小,想偷盗铁矿就算了,居然还敢冒充京城使者,可见劣迹太甚,来人,给他们每人打二十板子,丢到田里种田!”
“慢着!”
男子慌了,打晕他们的人居然是萧祈殊!
“王大人,我们真的是京城来的,因为迷路了才走到矿场,你们可以去查!”
“还是说,苦水县如今不是县令在做主,而是萧家一手遮天?”
男子冷笑,言语间全是威胁。
而萧祈殊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威胁。
“王大人,私闯矿场可是死罪,看在他们是京城使者的份上,教训一下就是了。”
说完,萧祈殊淡漠转身,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