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有些奇怪:“范家的人都在自己家族里做事吗?会不会有矛盾?有的人不服从管理?”
范冬哲想想:“好像没有,基本上,大部分人都在范家忙着种冬瓜卖冬瓜,也有三四个去了外边谋生。生产经营上,他们都听庄主的。大房管家带着大家做事。好多年都是这样的。我好像没发现有什么矛盾。”
唐唐早上看见范庄主分钱,分得不一样,她问范冬哲:“大家都干活,那分钱是怎么分的呢?”
范冬哲说:“按份额分的。比如说二爷爷这房里,共有九个人干活,那就拿九份,也不分工种,都是一样的。干活的人多,分的就越多。赚得多,大家也会分得多。”
“余下的钱,都留在公账里。家族里有什么大事,就从这里面支出。公账都由大房保管支配。”
范冬哲偷偷说一句:“大爷爷手上留下的钱,也在我那。我跟你说,我现在是范家庄最有钱的人。”
这就是家族的好处,有劲大家一起使,有钱大家一起赚。不过,这得需要个优秀的人来掌舵。
唐唐想起早上看见的那两叠铜板:“是不是另外给二爷爷和三奶奶一些铜板?”
范冬哲点头,范冬哲说:“这个据说还是我~就是另一个我提议的,因为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能劳动了,所以每次分钱的时候,都会给老人一人五十个铜板留着他们零花。”
唐唐默默点头;这个范庄主挺会安排的,这招挺好。给老人发铜板,让老人有自己的零花钱,不用手心向上和后辈们要钱花。老人活得有尊严。
所以真要有那不听范庄主安排的,估计那二爷爷和三奶奶就会跳出来,臭骂他们一顿。
范冬哲还说:“听他们说,大爷爷在世是庄主,不过大部分事情,也都是那一个我管着的。所以你看见的,现在当家的几个,都是哲字辈的。叔叔辈的大部分都在地里忙乎,他们管种植技术管得多。”
唐唐心里感叹;别说,范庄主还挺会用人的。看看他请来管家的大哥和管销售的七哲就知道了。
这范庄主确实挺能干的。管理这么大一个家族,还能管理得井井有条,冬瓜生意蒸蒸日上。是有些本事。
范冬哲问唐唐:“唐哥,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冬瓜地?很大一片,说实话,我都震惊了。”
“看啊,走。”
范冬哲领着唐唐去看冬瓜地。果然好大一片地,从这头看过去,看不到边。都看不出这片地到底什么形状。不过冬瓜地里没有冬瓜了,只有黑乎乎的一些灰尽。
唐唐问:“冬瓜呢?”这和她想象的满地绿油油的冬瓜不一样啊。
范冬哲笑:“我带你来看冬瓜地,又不是带你看冬瓜。冬瓜当然早收了啊,都搁在地窖里。我一会带你去看。”
范冬哲用手指指这一片地:“你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这么大一块瓜地,里面都躺着圆滚滚的冬瓜。我就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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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唐唐都很惊奇:“这么大一片地,全种冬瓜?”
范冬哲点头:“全是,每年收冬瓜,得收几万斤。这些地,都是范家人自己开垦出来的。有的土壤不好,他们还自己去别的地方土,再把土养肥了再种。”
“那这些是什么?”唐唐指指地里那些灰尽。
“那是收了冬瓜后,把干掉的冬瓜藤烧的灰,做肥料的。”
看完冬瓜地,范冬哲又带她去地窖里看冬瓜。地窖门口,有好几个人进进出出,从地窖里搬冬瓜出来,往马车牛车上放。看见两人过来,都笑着打招呼。
唐唐看他们抬着的冬瓜,那冬瓜,一个一个有箩筐那么大,圆滚滚的,瓜皮上还带着厚厚的霜。
这冬瓜大啊!一个瓜最少得有四五十斤。难怪得两人抬。
马车牛车后面拉着不是车厢,就是一个大木板。这些人将将冬瓜抬上马车牛车上码好,码的整整齐齐,码好一层,便用绳子固定好,再往上面码。他们说这是明天给别人家送的货,今天得装三车,明天一早就出发。
范冬哲领着唐唐进了地窖。
这地窖,真大。感觉最少有一百平米大。中间留着条供走路的通道,道两边,整整齐齐码着一个又一个大冬瓜。冬瓜码得快有一人高,看上去很壮观,
范冬哲说:“原先的时候,冬瓜比这多,还多一倍。都快码到顶了。”
范冬哲领着唐唐往里走。走到最里面的时候,他让唐唐看。唐唐看见最里面的地方,摆着五个最大的冬瓜。
那冬瓜,比一个健壮的男人块头还大,也是圆滚滚的。唐唐看得有点吃惊,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冬瓜呢。
“这冬瓜,也是卖的吗?”
范冬哲摇头:“这不是,这是冬瓜王,是咱这儿的宝贝,是留着做种的。到春天的时候,把种子取出来,再育种,催芽,育苗。等苗成活后,再种到地里。”
范冬哲说起种冬瓜来,也开始头头是道了。在这呆了几个月,别的没学会,他学会冬瓜的种植。
晚上,范冬哲带着唐唐去了七哲那。七哲弄了些好酒好菜招待他们两个。
范冬哲对唐唐,那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唐唐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都清楚。他一口一个唐哥地叫着,惹得七哲好生羡慕。
七哲说:“三哥,看你这样,我都想赶紧定个亲了。”
范冬哲喝了点酒,有点微醉,借着酒意,范冬哲说:“那你也赶紧去寻个合适的,我让大哥给你提亲去。”
范冬哲还说:“我们这有了媳妇的人,就是和你们这些没媳妇的人,是不一样的。”
这是他借着酒劲说的。没喝酒,他不敢说。
唐唐可没喝酒,她虎了脸,说范冬哲:“范冬哲,不许你说我是你媳妇。”
范冬哲:“好的,好的。不说。”
范冬哲嘴上不说,心里美得叫了一遍又一遍。
七哲看着范冬哲,只觉得他这个三哥,跟以前确实有些不同。自三哥病了以后,还没见他这么开心过。他现在看着唐姑娘,眼里带着光,眉里都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