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的离开收到了桎梏,不由得无辜的看向了元朔。
元朔喉中干哑,喉结滚动半晌才开口:“你……”
“怎么?”在那样的眼神下,觉得自己过尽千帆的谢琢也有些紧张,不由得眨了眨眼:“我怎么了?”
“为什么……”元朔依旧带着水汽的唇瓣微微勾起,像是诱惑的看着谢琢:“为什么要亲我?”
谢琢无辜的眨了眨眼:“这算是亲吗?”
他眸中闪过狡黠:“我只是想尝尝你到底骗没骗我了。”
“结果呢?”元朔瞧着泛着色气的唇瓣,声音越发的沉。
“甜的。”谢琢一本真经:“明日不许缠着我要蜜饯了!”
“好。”
元朔认真的看着谢琢,像是乖巧的孩子一般:“那你明日也要这般尝尝这药到底苦不苦。”
“世子,长公主到了。”
元朔出来的时候,长公主正和英国公在正堂中尴尬的相对而坐,其中的气氛几乎凝结成了冰。
而这冰,则是在见到元朔之后瞬间的融化。
英国公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元朔,自然没有发现元朔病情恶化之后的模样。
但长公主却不同,她才刚刚见过元朔,见过他羸弱的模样。
若非太过熟悉自己的儿子,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这个人是元朔。
“子悠?”她声音有些颤:“你的身子?”
在英国公身后,另一双眼睛也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
怎么可能?
元朔如今不是命不久矣了?怎么会看着比一个多月之前更健康了些?
此刻,元斌心中不由得心乱如麻。
长久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能继承英国公府,而这则是建立在元朔会早死的基础上。
如今,元朔瞧着越发的健康,那英国公世子的位置怎么都轮不到他了?
他心乱如麻,怎么也不敢相信从前那个还要坐着轮椅的兄长会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模样!
“如您所见。”元朔对着长公主轻轻一笑:“儿子前些日子找到了位名医。”
长公主心中一跳,有些期待的问:“那……”
“可以治好!”
霎时间,长公主泪如雨下。
而英国公,此刻的心则是复杂了许多。
按理来说,儿子的病好了他该高兴。
可若是这个儿子始终不亲近自己,甚至可能抢了他最喜欢儿子的世子位置呢?
这一刻他竟可耻的觉得,既然从前已经病了,为什么还要好起来呢?
此刻,元斌父子两个人的脑回路竟诡异的链接在了一起。
当然,也没有人在意他们怎么想的就是了。
长公主哭过了之后,连连点头:“能好就好,能好就好!”
她本已经做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却不曾想如今……
她抹了抹眼泪,便见到了身后推着轮椅的谢琢不好意思对着他笑了笑。
而只看谢琢一眼,她便发现了不对。
只因为,谢琢腰间压着的玉佩是元朔及冠的时候她兄长送他的那一块。
这两年元朔虽对那东西说不上喜欢,但因着身份原因也是对其珍重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