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轻慢的态度,让元斌心中又是一个不舒服。
从小到大,这位兄长对他的态度都是如此。
不理会也不苛责,就像是看待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一般。
可明明,他也是英国公的孩子!
元斌脸上微微抽搐,又在片刻后平静了下来。
罢了,事到如今再想这些干什么呢?
他只要等着元朔死就好了。
这一日,他已经等了二十几年,却还未等到,但索性是那好日子在接近。
瞥了一眼元朔身后的人,元斌神色越发的温和。
也许,这个蠢货能给他些帮助。
一个掌柜的儿子,眼皮浅薄的如同一张纸一般,被他轻而易举的勾到了手。
想到曾经他同自己诉衷肠的模样,元斌就觉得快活。
元朔再如何又怎么样?
他的夫人还不是对自己情根深种?
“二弟这个眼神看我干什么?”谢琢本不想理会这个人,却没想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越发的放肆。
若谁说刚开始算是暗送秋波,现在就是秋波一捆捆的往他脸上砸。
但凡元朔不瞎,都会看到这一点。
如此行为,可想而知原主在这家伙心中的地位不过就是个对付元朔的筏子罢了。
能成挺好,不能成也恶心恶心他。
谢琢不想当人手中棋子,更不耐旁人用这种眼神看他,当即就怼了回去。
元斌神色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谢琢会这般混不吝。
昨日不是还说非自己不嫁?现如今看一眼就不行了?
“你看你,还看?”谢琢微微挑眉,艳丽逼人的神色中透出些不耐和厌恶来:“我就没有见过有小叔子这么看嫂子的,你们英国公府就是这般教人呢?”
他垂眸瞧着元朔,语重心长道:“夫君,这样可不行!”
“这种事情传出去,外面人不知道怎么说咱们英国公呢。”
“他一个庶子不在乎名声,夫君你可不能这样破罐子破摔啊!”
这话,将不怎么亲密的两兄弟都给惊到了。
弟弟在惊谢琢敢对他这么说话,哥哥在惊谢琢这不按常理出牌。
最起码,元朔调查到的资料中谢琢没有如此牙尖嘴利的。
他轻咳一声,像是有些受不住春日的寒凉一般道:“夫人说的是。”
瞥了一眼神色不甘又恼怒的元斌,他淡淡道:“和你嫂子道歉。”
在这英国公府中,最大的长公主,然后是这位世子,再然后才是英国公以及他的妾侍庶子。
因着从前元朔不耐烦和他计较,元斌从来都是没有这个自觉地。
可如今听着元朔冷冰冰的话,他就像是被一桶冷水泼在头上似的。
那些个沾沾自喜,和驯服元朔夫人的得意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这贱人,莫不是入府之后见到了荣华富贵,就忘了与他曾经的那些事情?
他就不怕他将所有事情都捅出来,让他身败名裂?
元斌此刻真想这么做,可想到谢琢的作用,却也只能捏着鼻子道歉:“抱歉嫂嫂,是弟弟的不是。”
“不是吧不是吧!”谢琢斜睨他,阴阳怪气道:“你们英国公府就这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