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文声音如同老妪一般沙哑,哑声道:“只有我们在这,你还装什么?”
她看向谢琢的眼神如同粹了毒一般的阴冷:“若早知你会这样,我宁愿早早杀了你。”
谢琢:“嘶……”
他吸了口凉气,轻声提醒着这位法外狂徒:“亲爱的姑姑,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能不能别将杀人这种事情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如此一来,都让他有些忍不住了。
论杀人,他熟啊!
谢希文不想再和他废话,她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让楚正业消气。
可一切,哪有那么容易?
那个人最爱的就是他自己,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欺骗,容忍宠爱的儿子憎恨自己?
等待他们母子两个人的报复,很快就要来了。
谢希文心乱如麻,看向儿子的眸光越发的冰冷。
“楚航。”当她开口的时候,楚航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咽了咽口水。
“妈,”他声音带着些恍惚:“我不是故意的,是谢琢在害我,是他在害我。”
那面镜子,一定是那面镜子。
他眼睛猛地转向了谢琢的方向,试图去找谢琢刚刚拿出来的那面镜子。
自从那刺眼的光芒照到自己脸上的时候,他就觉得情绪狂乱,有些话自然而然的也就说出口了。
是谢琢在害他!
谢琢:“啧……”
他有些不解的开口:“都这个时候了,表弟还想照镜子?”
“你这,未免也太过于爱俏了吧。”他语重心长道:“听表哥的话,咱们这种靠才华吃饭的别这么在意自己的脸。”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啊。”
他那摇头晃脑的模样险些将楚航给气吐血,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他明明说是谢琢利用一面镜子害他。
“还是说,表弟觉得我用镜子做法,害你?”谢琢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开口。
他眼中带着明晃晃的嘲讽和恶劣:“表弟不会是小说看多了,觉得这种手段真的能害人吧。”
“我要是有这本是,早就将镜子架在楚钦脸上了。”
“毕竟,他比你有钱的多,我说不准就能一夜暴富了呢。”
这般毫不留情嘲讽的模样与从前谢琢的狗腿模样浑然相反,让楚航心中更加恼怒憎恶。
他知道,是谢琢害了他。
可证据呢?
他难道要拿那可笑的镜子当证据?
透着血丝的眼睛猛地抬起,这一刻楚航清晰的看到了谢琢眼中明晃晃的恶意和嘲弄。
就像他在说:就是我弄得你,你能将我怎么样?
能怎么样?
楚航甚至闻到了自己喉咙中的血腥味道,他居然不能将这条狗如何!
找了新的主人,就开始攀咬旧主人了吗?
也不知道,新主人能给他多少好处!
等他落下深渊,他一定不会介意狠狠的给他一脚!
在楚航越发阴森的眸光下,谢琢果断的往轮椅中一躲,恹恹道:“他这个眼神我好害怕,楚钦你带我离开吧。”
楚钦垂眸,看到了谢琢无辜跳动的睫毛,轻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