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刻,宁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男人一顿,假装没听到一般继续的诱惑着谢琢。
可那铃声却是没完没了,根本不让两个人消停。
谢琢心底那点火都被浇灭,有些无奈在宁慎贲张的腹肌上踹了一脚:“去接电话。”
宁慎眉头紧紧蹙起,在看到来电人的时候神色更加的不悦:“有事吗?”
儿子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宁父不悦至极。
但如今,他也顾不得这些不悦了,忙道:“宁旭留了纸条就出门了,现在在你那吗?”
他和夫人刚刚出去用餐,没想到回来见到的就是空空荡荡的病房,险些急死他。
听着他声音中的焦急,宁慎眸中闪过轻嘲,简洁道:“在。”
“那我让人去接他!”宁父不由分说的开口。
“可以。”宁慎冷笑:“你最好再给他套上纸尿裤,顺便带个奶嘴过来。”
二十几岁的儿子,居然离开视线几个小时都无法容忍。
如此对比下,怎么能不让宁慎感到讽刺?
宁父气急:“他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办?”
宁慎身上的气息渐渐冷了下来,眸色中也不见半点刚刚的色气。
他指腹摩挲着谢琢的手腕,像是在汲取力量,又像是在按捺心中的烦躁,
“在你们回国之前,宁旭在宁氏实习从未犯病,”他淡淡道:“他已经成年,不是你们手中的玩具,该放手了。”
“当然,你们若是实在想接他,我也没有意见。”
他言尽于此,宁家夫妻爱听不听。
谢琢垂眸看着宁慎手上若有若无的青筋,突然低头在他虎口上落下一吻。
男人声音一顿,垂眸看向谢琢。
他只能看到那毛茸茸的发顶,随即那湿漉漉的唇便顺着手腕一点点向上,直到他的脖子。
如此一来,他哪还顾得上对面的人在说什么。
宁父絮叨了许久,终于说出口:“那先在你那边住着,有时间让他回医院来复查。”
“知道了。”宁慎冷硬的撂下三个字,像是对他们不耐至极。
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宁父第一次感受到了茫然。
从前宁慎虽然冷淡,却从未对他如此不耐。
难道他真的恨上了他?
可笑!宁慎凭什么?
“做坏事?”挂掉电话的宁慎兴中没有他父亲想象的复杂。
他将十指插入谢琢的发间,声音喑哑:“谢先生?”
谢琢漫不经心的在他喉结上轻吻一下,抬起眼皮用带着水汽的眸子睨着他:“那宁先生愿不愿意陪我做坏事?”
“乐意至极。”男人只给出这话,就带着谢琢进入了深海之中。
海浪翻滚,将其上的小舟翻卷到浪尖,然后又重重摔下。
掌管着小舟的渔人红了眼角,哀求着海神给予宽恕,却被海神再次残忍的拉入了深海中,沉浸在这茫茫不见光影的世界中。
在那海洋中飘摇了太久,风平浪静之后谢琢仍有些晃动感。
抬手有气无力打了一下不听话的家伙,哑声道:“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