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觉睡到了太阳西斜,睁眼就见到了床边办公的男人。
他戴了一副平光眼镜,正专心致志的看着笔记本,时不时在键盘上敲着什么。
挺直宽阔的脊背将衬衫撑得笔挺,又欲又矜持。
谢琢行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手臂从他的脊背处绕过去,笑吟吟道:“这是谁家翘班的老板啊?”
宁慎动作一顿,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醒了?”
他摸了摸谢琢的额头,微微松了口气。
他查过资料,听说有些人会在做之后发烧,开会之后不放心就立刻赶了回来。
谢琢不知道,自己在睡觉的时候床头的体温枪与他亲密接触了好几次。
他懒洋洋的将头搭在宁慎的肩膀上:“嗯,饿了。”
他一天都没有吃饭,感觉此刻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下楼吃还是让人送上来?”宁慎问挂在身上的懒虫。
谢琢艰难的选择了半晌,终于道:“还是下去吧。”
这家伙的习惯严谨到令人发指,谢琢也不想去撩拨他的底线。
两个人一起生活嘛,就得相互包容。
谢琢美滋滋的夸奖了一下自己美好的品格,转身去洗漱。
宁慎想着他那纠结的小眼神,好笑的按了铃让人将准备好的粥送上来。
明明不想下去,还逞什么能?
而且……
宁慎眸色暗了暗,谢琢走路的姿势也有些不自然。
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宁慎为自己的荒唐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懊悔。
可扪心自问,若是再回到昨晚,他应该还是会那么做。
有时候,理智往往只会在事后出现。
宁旭今天好不容易不加班,回来后便见阿姨端着粥和几碟小菜出了厨房。
他眼睛一亮:“今天晚餐这么早?先给我放那就行,我洗个手就来吃。”
阿姨微微一笑,礼貌中透着些尴尬:“这是大少吩咐送上楼的,您要吃我再给您盛一份。”
“我哥?”宁旭微微瞪起了眼睛,也没有再吃东西的心思了。
“他果然真的生病了!”宁旭不觉得除了生病外,还有什么能让他打个打破生活习惯。
也许,他的病还很重,没办法下床的那种。
阿姨:“……”
她索性不理跳脱的二少爷,转身上了楼。
宁旭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准备慰问一下他病重的大哥。
他大哥就是太要强,都生了那么重的病,还强撑着去上班。
公司没有他一天也不会倒闭,这么苛责自己干什么?
“大哥,我听说你生病了……”阿姨开门后,宁旭也跟着挤了进去,可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大哥浴室中披着睡袍出来的谢琢,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琢此刻穿的是宁慎的睡袍,因着宽大露出了大片的肌肤。
雪白肌肤上的红痕与深色的睡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刻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两个人中间绝对不是拉拉小手的关系。
宁慎侧眸看了一眼谢琢,不由得皱眉:“过来,我帮你擦。”
什么毛病,洗完了头发不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