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忽而在此刻开口:“你真的不会再与他如何了?”
谢琢哂笑:“你为何会这般以为?”
器灵:“受人身体,接其因果。”
这乃是修行之人都知道的事情。
谢琢挑眉:“说的不错。”
顿了顿,他唇角的笑突然放肆起来:“但我是魔修。”
他是不按套路出牌的魔修啊,怎么可能会同正道修士一般的古板呢?
“待到回京后,我会带着他到谢侍郎坟前叩头。”谢琢淡淡道:“且他的执念是刊行父亲书籍,我会为他完成。”
等到他完成了原主的所有愿望,便不会再受他的之年所控制。
器灵静静的听着他说话,又安静下来。
谢琢:“?”
你这家伙不对劲啊。
他有些狐疑的眯起了眼睛:“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和玄霄的事情有种莫名的关心呢?”
就像是,要迫不及待的将两人锁到一起去一般。
器灵:“是你想多了。”
说完,他便躲进了谢琢的识海深处,怎么都不肯再理他。
瞧着天上的圆月,谢琢陷入沉思。
这器灵,真是该死的可疑。
而聂擎,则是看到了行宫中出来的身着太监服的使者。
“珍妃?”他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冷笑来。
这哪是什么小太监?明明是穿了太监服的珍妃!
霎时间,刀剑出鞘之声纷纷响起,将士们虎视眈眈的看着珍妃。
这得了皇帝二十几年宠爱的宠妃面对这个场景,只白了白脸便再没有任何的异常。
她不似从前的嚣张,恭恭敬敬的向聂擎俯身:“拜见赵王殿下。”
聂擎指腹摩挲着腰间的长刀,淡淡道:“珍妃娘娘严重了,本王愧不敢当。”
“来人,送珍妃娘娘回去!”他说完,半点没有听珍妃说话的意思,让人将珍妃送回去。
珍妃眼中闪过一抹恼怒,沉声道:“等等!”
她抬眸看向聂擎:“难道赵王不想知道本宫来找你所为何事?”
聂擎冰冷的脸庞忽而露出一抹笑来,却是嘲讽无比:“有关系吗?”
这话听在珍妃的耳中,让她一阵颓然。
是啊,有关系吗?
如今赵王兵临城下,她再怎么挣扎对赵王来说都无济于事。
珍妃看向周围:“本宫有事要同赵王单独说。”
她着重咬住了单独两个字,让聂擎又是一声轻笑。
“送珍妃娘娘回去!”
“停!”在兵卒的手要碰到手臂的时候,珍妃冷冷的喝了一声,回眸看向身后。
“珠儿,将斗篷放下来。”
这时,众人才看向他身后那披着斗篷的人。
黑色斗篷从头上拿开,露出一个让月色都有几分沉醉的女子。
珍妃瞧着那女子,脸上露出一抹满意和不甘来。
珠儿乃是她兄长之女,也是她为自己儿子准备的皇后,从小便精心的教养着,只为了延续赵家的光辉。
但如今,儿子已经没有做皇帝的可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家中女儿推给聂擎,让赵家继续自己的辉煌。
只要赵家还在,她和她的儿子便不会因此而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