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心的在谢琢面前画了个饼之后,老太监飘然离去,只留下屋内的三个人。
青玉瞧着他脸上的苍白和手上的纱布,欲言又止的叹了一声:“你何必呢?”
到了他们这个程度,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容易了,哪还能对另一个人负责呢?
谢琢的行为是善良,也是愚蠢。
为了一个小傻子将自己折腾成这样,说到底还是不理智。
这种药,他曾见人用过。
那人喝了半年,将自己喝成了弱柳扶风的模样,在楼中也风靡一时。
然后,活到二十五岁就去了。
走的时候,狼狈至极,瘦得都能见到骨头了。
据人说,他在死前的最后一刻都是哀嚎着的。
谢琢如今这架势,怕是也要步那人的后尘了。
谢琢听着他的话,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冲动了。”
但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恐怕还会这样做。
既然是他的傻狗,怎么也不能让别人收拾了。
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蹲在一旁的傻子,谢琢嫌弃道:“一边去。”
顿了顿,他又叮嘱:“今天不准出去,就在这待着知道不知道?”
若是再出去,他可没有什么药能吃了。
“嗯!”傻狗似是也知道外面的危险,闻言便毫不犹豫的点头。
有了三个月后的赏竹会在面前吊着,谢琢心中的急迫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日日跟着青玉在房中学习所谓的技术,日日大开眼界。
而小傻子,也是日日的蹲在一旁,那傻乎乎的模样也不知将两个人说的话学到了多少。
但谢琢想他应该是没有学到多少的,毕竟智商不太够。
他戳了戳今日格外沉默的小傻子,淡淡道:“这是在干什么呢?”
小傻子闷闷的看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瞧着那受气的后脑勺,谢琢只觉得手痒痒,又戳了一下。
几天过去,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欺负起小傻子来,一点都不带难受的。
“别……别碰。”再次被戳了个趔趄,小傻子终于生气了。
他看着谢琢脸色苍白的模样,笨拙的吐出几个字:“别……别吃了。”
那个东西,不能再吃了。
每次谢琢吃,他都觉得谢琢的生命在消散。
昨天,他更是吐出了血来。
谢琢好笑的想着昨晚的时候,他正咬着小傻子的手腕消磨药力的时候,便察觉到腹中翻滚,一个不查吐出血来。
要说这吐血,也不是第一次,但是他总是避开小傻子的。
但昨晚,真的没憋住。
薅了薅他的头发,谢琢似笑非笑道:“不喝?我有不喝的权利吗?”
虽然那个老东西许久没有出现在谢琢的面前,但他丝毫不怀疑他对自己的监视。
他但凡停一天药,那老东西估摸就要找上门了。
到了那时候,等待他的是更难受的选择。
与其如此,还不如好好的喝药呢。
“想让我不喝药,你倒是聪明点啊。”谢琢小心的将他脸上翘起的人皮面具给按了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清醒起来了,我不就没有这些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