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延顿了顿笔,回头亲了下谢琢:“回来了?”
谢琢轻哼一声,像是抱怨一般:“你怎么都不担心下我?”
也不怕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自己在家成了寡夫?
玄延微微勾唇,将身着重铠的谢琢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因为我相信我的陛下战无不胜。”
这家伙,拍马屁向来是有一手的,最起码谢琢在听到他这话之后就气不起来了。
他用冷硬的铠甲恶意的蹭着这人,恶劣道:“真的吗?我不信?”
玄延本就因着他这与以往不同的装束心中微动,如今再被他这般撩拨,心中不由得升起了许多波动。
他扣住谢琢的手腕,指腹在铠甲锋利的边缘滑动,淡淡道:“陛下,别闹。”
若是再闹,就要耽误正事了。
本想让他难受的谢琢:“……”
你这臭和尚是不是有些不对劲?瞧着这么严肃的衣服都能硬,我劝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玄延在他有些凉的唇上触了下,淡淡道:“是陛下太过于诱人。”
有谁能拒绝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在身下露出诱人的表情呢?
一想到那般,玄延便觉得胸腔中有什么东西缓缓生长。
谢琢在他越发露骨的眼神下从他身上跳下来:“想都别想,今晚上还有正事。”
虽然他不至于为老皇帝的去世而担心,但也没有丧心病狂到在他去世当晚和玄延做些什么。
令宫人为他换上皇帝常服,谢琢带着玄延匆匆的朝着后殿而去:“是时候去见见我的好父皇了。”
在太上皇的寝殿前,棺木早已被准备好,太上皇也被安置了进去。
文武百官正跪在两旁伤心的哭泣着,也不知他们的哭泣有多少真多少假,又有多少人在想刚刚的叛变。
在太上皇棺木前,哭的最真的便是孙公公。
这以往滑不留手的太监在今夜嚎啕大哭,眼睛红肿不堪。
太妃们哀切的哭声更是顺着春风传入了谢琢的耳中,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又怎么会因为一个老头子的去世而哭的如此悲伤。
“陛下到!”随着高原的声音,整个灵堂前突然间诡异的安静了片刻。
文武百官不敢在新帝面前哭的太过于伤心,以免被他记仇。
在这片安静中,孙公公的哭声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像是不想活了一般,依旧在太上皇的陵寝前嚎啕大哭。
谢琢接过宫人递过来的香,在太上皇棺木前站定,跪下。
有礼官在一旁看着,他的举止可谓是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在他起身朝着棺木前时,孙公公带着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陛下,太上皇生前最疼五皇子,”他匍匐在谢琢的脚下,哀求道:“请您让五皇子进宫见陛下最后一面吧。”
这也是他最后能为老主子做的事情了。
谢琢手上一顿,垂眸看着这忠心的老太监,心中轻叹一声。
可惜了,不是他的人。
“成王于宫前叛乱,已被斩于马下,没办法来见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