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玄延看向突然闯入的人,神色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诧异。
谢琢也正紧紧的盯着这男人。
两个月不见,谢琢险些认不出这人。
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少,衣衫更是更为常见的锦衣华服。
但这些,还不是谢琢无法认出他的原因。
这人身上变化最大的是气质,从前那飘飘渺渺宛如天上神佛的气质不知从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让谢琢心痒难耐的气质。
想将他按在床上,让这双充满无尽情绪的黑眸中染上其他的色彩。
“玄延。”他发软的身子倚在博古架上,笑吟吟看着他:“我被秀女下了药。”
玄延也正看着这人,看着在他梦中出现无数次,又无情离去的人。
日复一日的梦境几乎将他逼疯,以至于再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心中竟升起了不真实的感觉。
“陛下。”他低低的道:“那您又想让我做什么呢?”
谢琢踉踉跄跄的走到他面前,脚步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急躁。
他抓住玄延的领子,强迫他看向自己:“朕让你侍寝,你愿意吗?”
他紧紧的盯着玄延漆黑的瞳孔,每一个字都说的很重。
玄延一顿,指节分明的手将手中兵书按在了桌面上,轻声道:“既是秀女为您下药,您为何要来找我?”
谢琢没有注意,他这话中竟没有贫僧两个字。
他心中只是冷了冷,恨声道:“你想让我找别人?”
他敢保证,玄延若是敢说出这句话,他就……
器灵抽冷子来了一下:“你就怎么?”
谢琢冷笑道:“朕就让人将他绑在床上,强了他。”
他是皇帝,为什么要顾着这臭和尚的想法?
“不想。”安静了片刻,玄延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
他抬眸,认真的看着神色急躁的帝王:“我只是疑惑,陛下将我冷了这么久,为何突然间又来找我了?”
在他几乎被这种冷待逼疯的时候又来找他,为什么?
谢琢心底的火焰蔓延开来,让他耳中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玄延说什么。
“朕就想找你,只想找你,够了吗?”他急躁的撞了上去,重重的贴上玄延有些冷的唇。
唇齿触碰之间,那双冷清的眸中终于闪过一丝笑意:“够了。”
只要陛下心中依旧有他,那就够了。
他不想去想这些日子中陛下身边有没有旁人,只想让陛下今后心中只有他一人。
一人有心,一人有意,事情的发生就变得水到渠成了起来。
只是,在最后的时候有了一点小小的纷争。
“你干什么?”谢琢眼尾泛着薄红,抿唇瞪着大不敬的臭和尚,想要将自己两条长腿收回来。
玄延慢条斯理的抚着他腰腹上一道小小的伤口,轻声道:“我来伺候陛下。”
“朕是天子!”谢琢抬眸看着隐隐透出侵略意味的和尚,着重强调。
玄延指尖卷起谢琢一缕乌黑的发丝,缓缓卷在了指尖。
“正是因为陛下是天子,臣才不能让陛下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