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出现在脑海的一瞬间,玄延心如同被火烧过一般的炽热滚烫。
谢琢感受到,胸膛行布巾后的手僵直了下来。
他将下巴抵在玄延肩上,用极为亲昵又极为不端庄的语气问:“大师,您怎么停了?”
一朝天子的您,在这时候显得格外让人难耐。
玄延闭了闭眼,再次缓缓的为谢琢擦拭着身体。
可不知为什么,之前那不急不缓的动作在这一刻竟有些凌乱。
他受伤温度微微升高,在这温泉中更显得燥热。
谢琢看够了他窘迫的模样,才慢悠悠的向后撤了撤。
瞥见他眸中那一抹挣扎的难堪,谢琢的良心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罢了,时候不早了,大师也去睡吧。”
他垂眸去看玄延的腰下,慢悠悠道:“不知这样,大师还能不能睡得着。”
水面下,被湿透了的布料遮住的那一片,越发显得撩人起来。
玄延喉结动了动,声音一如以往一般清冷无波:“有劳陛下关心。”
说罢,他像是得了特赦一般,转过身去。
不知是不是谢琢的错觉,这家伙此刻的动作显得格外的狼狈。
在人走出这处转之前,谢琢又叫住了他:“大师,介意今晚床榻上再多个朕吗?”
玄延此刻已经披上了外袍,脊背如同青松一般的挺拔,许久后谢琢听到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这宫殿都是陛下的,陛下自然没有不能住的地方。”
“多谢。”谢琢慢悠悠的回了句,眸光像是刀子一般的目送着人离开。
玄延离开许久之后,谢琢才从水池中走上来。
垂眸看了一下自己,他也叹了一声。
大哥不说二哥,此刻他们两个的情况都没差。
“你最好早些开窍。”一声呢喃消失在喉间,谢琢慢悠悠踱步到了玄延的寝殿中。
不过片刻,玄延脸上已经不见了刚刚的难耐,一如既往的没有半点波澜。
谢琢瞧着在烛火下认真看着经书的青年,心中的绮念也随着他周身的清冷消失殆尽。
“大师,咱们歇了?”昏黄的灯光下,这一声大师莫名的带着说不出的味道。
认真看着经书的男人在这一刻脊背微微一僵,才轻声道:“好。”
床榻之侧,早劳累了一天的皇帝已经陷入了梦乡。
而生活一向规律的玄延却难得的无法入睡。
他抬眸看着神色的床幔,眸中一片虚无。
许久后,他才微微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至于有没有真的入睡,这怕是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了。
谢琢倒是一觉睡到天明,抬手摸了一下冰凉的身侧,谢琢在内侍的服侍下起身。
“玄延呢?”
“陛下,天还没亮大师便去了佛堂。”
因着谢琢并没有给玄延一个正经的封号,宫中人便也随着他的称呼叫玄延大师。
而那佛堂,则是谢琢亲自吩咐为玄延建的。
此刻,他倒是有些后悔自己的体贴了。
不然,说不准还能看一下美人初醒。
“记得给他准备早膳。”略一叮嘱后,谢琢便踏上了社畜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