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则似是还未从刚刚的波澜中回过神来,半晌没有半点动作,直到一声安全带卡扣的轻响才将他从走神中叫了回来。
车子缓缓启动,他转眸试图去看清谢琢的神色。
然而谢琢却只是紧紧的绷着脸,看不出半分喜怒。
这一路上,对宗则来说是个巨大的折磨。
身旁的恋人一言不发,脸更是阴沉无比。
当车子停在酒店面前时,他才小声道:“到了。”
那声音,竟让谢琢从中听出些可怜来。
他眼皮也不掀,淡淡道:“带路。”
一路被带着进了房间,谢琢回手关上房门,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脱。”
这一刻,宗则是当真愣怔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谢琢的冷脸,发出不确定的声音:“阿琢?”
“怎么?不想脱?那我走。”谢琢见他不动,转身就要走。
“别。”艰难至极的一声之后,宗则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
领带、衬衫,当西裤上的金属皮带扣落在地面上时,谢琢掀起了眼皮,似笑非笑道:“还有呢,脱。”
宗则喉结滚动,眸色逐渐黯淡起来。
他抬手要去碰绷着一张小脸的人,手却在刚抬起来的瞬间就被拍了下去。
他神色无奈,只得按着谢琢的吩咐褪去身上最后一片布料。
“进去。”谢琢扬了扬下吧,宛如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宗则如他所言,绕过客厅朝着房中走去。
男人的背影挺拔冷峻,每一块肌肉都在骨骼的挪动下展现出了令人痴迷的诱惑。
当他站在床前的那一刹那,谢琢缓缓露出些笑来。
他只轻轻一推,就将人推到了床上。
宗则喉结滚动,眼见着眼前人一点一点露出内里的雪白,眸中终于染上了更加深沉的颜色。
可他不能动,也不敢动。
他看着那人一步步接近他,跨坐在他身上。
一切都是一场无声的默剧,宗则重重的掐着那纤细的腰,颈间的青筋暴起。
一切都是最为快活的时候,可他却突然被一脚踹开。
“阿琢……”这一刻,他声音嘶哑无比。
“我好了。”谢琢没有任何感情的翻身下床,随手捡起衬衫披着就进了浴室。
直到水声响起的那刹那,宗则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来。
他眼尾因着憋闷泛起了些许的猩红,喉结更是不断的滚动着,胸肌上的汗水一滴滴掉落,落入腹前的被子中消失不见。
许久后,他重重的抹了一把头发,喉间发出无奈的低沉小声。
他这是被……白嫖了?
男人眸中闪过近似得逞的笑意,随即又在谢琢出来后化为了有些木楞的无奈。
谢琢裹着浴巾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宗则有些弱小无助的身影,勾了勾唇角:“去洗澡,然后送我回去。”
嗯,他是不打算在这里留宿的。
毕竟,他只是一个需要解决生理问题的普通男人罢了。
“阿琢。”宗则沉吟了半晌,终于开口:“你这是……”
“我是什么?”谢琢俯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