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嚣着将谢琢揽入怀中,叫嚣着除掉一切敢觊觎他宝贝的家伙。
可他的脚却是在地上死死扎根,连动一下都不敢。
他不敢再去面对谢琢厌恶的眼神,也不敢让那人对他产生更负面的情绪。
因为,他真的没有多少机会了。
宗则垂眸,静静看着桌面,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
这般模样,又让周克将心底那个不怎么现实的想法又巩固了一下。
所以,这两个人是确实有事吧。
而谢琢,根本就没有发现宗则的存在,他正和李忻推杯换盏呢。
这家伙褪去了舔狗的光环,看着都顺眼多了,只是有些痞气。
此刻这小痞子正抱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告诉他离宗则那个畜生远一点,因为那畜生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谢琢同意他关于宗则不是什么好人的看法,却是没办法做到前一样。
谁让,他就是为了那个男人来的呢?
“你喝多了。”眼见这个人有抱着自己再次求爱的架势,谢琢拎起外套搀扶着他出门。
亲昵的动作再次不出意料的被守株待兔的男人看到,他紧紧握着手中的被子,青筋在手背上由隐隐作现。
谢琢身旁,是曾经追求过他的人,是曾与他从小一同长大的人。
谢琢会不会因着从前的情谊对他生出一分怜惜,他会不会将曾露给他的那种无害的模样露给别人?
周克这时候已经不敢再发一声了,他看着东道主的代驾要为两人打开车门,要送两人回家。
身旁突然刮起一阵风,他便瞧着宗则对那代驾说了什么,那人匆匆离开,只留着宗则站在车子旁边。
“我送你。”看着两个距离格外相近的人,宗则声音有些艰难。
谢琢扶着撒酒疯的家伙,看向宗则的神色中带着警惕:“我怎么敢?”
便是再隐藏,那声音中的一丝怨念也能听得出来。
而宗则也在这一声后倏然露出一丝笑来,他不怕谢琢怨他曾经的所作所为,只怕谢琢将他当成陌生人。
那样,他就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过去,是他做错了。
只有蠢货才想着将人囚禁起来,而聪明人的办法则是画地为牢,为那人画出他的天地,让他自愿待在那,成为自己唯一的宝物。
宗则脸上的笑存留了半晌,才无奈道:“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他不敢。
“不然,你可以拨通电话给爸爸、”
谢琢:“……”
倒也不必,他老人家最近就够愁的,谢琢还真真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我再信你一回。”谢琢咬了咬牙,带着李忻进了车中。
关上车子的那一刻,他慢悠悠在心底将刚刚准备好的话给说了出来:“不然,就将你关起来。”
不就是囚禁吗?
当谁不会似的?
器灵:“……”
它安静半晌,才徐徐开口:“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谢琢没有理他的抽风,而是应付着身旁的醉鬼。
李忻醉了几分,但也有借酒装疯的意思。
只要一想到这可能是近几年与喜欢的人是最后一次见面,他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