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轻缓的几步不能对醉鬼产生任何影响,但谢琢却莫名感受到一丝危险。
贴着他衣服的贲张肌肉蓄势待发,似是下一刻就要用尽全力将他拖进深渊一般。
他挣开朦胧的泪眼,用迷蒙的眼神看着男人,漆黑的圆瞳中还蒙着水濛濛的光晕。
“宗则。”他口齿不清的叫着那个名字,像是撒娇一样的道:“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顿了顿,他又委屈道:“不用,我帮你揉吧。”
便是在醉酒中,他对这人也是有着一丝忌惮的。
而且,识海深处最后一丝清明告诉他,别惹这个人,要消除他的杀意。
酒意冲昏了头脑,谢琢竟就那般抓住宗则的衣领,将唇瓣抵在他的颈间小声道:“你能不能不杀我?”
柔软的唇有一搭没一搭的抵在颈间,该是最为隐秘的亲昵,却没有让宗则深沉的眸色有半分缓和。
他扣着谢琢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哦?”
他垂眸,看向谢琢:“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自认为,从未表现过这种意图。
而且,他从来遵纪守法,绝不会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顶多,谢琢会发生一些小意外罢了。
“我……我就是知道。”谢琢唇瓣缓缓向上,像是说悄悄话一般的道:“我还知道,你以后会把谢家的财产都拿走。”
“我就难受啦,一辆车子直接送进了江底。”
“是吗?”宗则垂眸看着他迷蒙的双眼,试图从中找到一点清明。
他诱哄一般的轻声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若是谢琢还像是从前那般挑·衅他,他确实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
但是,从不了解他处事风格的谢琢为什么会这般了解他?
男人眸色深沉,看向谢琢的神色中多了许多的探究。
“我就是知道。”谢琢哼哼唧唧的:“但我不想死啊。”
他撒娇似的蹭着宗则的脸侧:“水好冷啊,我好后悔。”
“我不和你作对了好不好?你放过我。”
像是又激动极了一般,他眼中泪水更加充沛。
这该是宗则最喜欢的场景,一滴地泪水伴着小小的抽泣落了下来,如同散落的珍珠。
可难珍珠却过分灼热,滴在肌肤上的瞬间宗则像是被烫了一下一般。
他扣住那纤细腰肢的手越发紧缩,另一只手却是柔和无比的擦干谢琢的眼泪:“别哭了。”
“乖孩子,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这个人,是怎么如此了解他的呢?
“我就是知道。”可谢琢这一刻嘴巴却闭地很紧,连迷蒙的双眼中都浮现出一丝警惕来。
“我就是知道……”
他声音含混,竟是额头抵着宗则的肩膀陷入了梦乡。
听着身旁沉稳的呼吸声,宗则许久后才轻嗤一声:“罢了。”
不说就不说,他总是有机会知道的。
车子缓缓停在谢家的别墅前,宗则将人扶起来进了家门。
谢家夫妻见到这兄弟二人一同回来的瞬间,眸中先是诧异,随即便是无尽的惊喜。
他们总是期待这两个人能好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