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接着一颗扣子被解开,室内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在最后一颗扣子解开之时,谢琢单手扣住了时延的手腕,笑道:“时先生想要强迫我?”
“可以,我不反对。”
“但说好了,就这一次。”
他可不会惯着这狗东西的毛病,这次他敢碰他一下,这辈子都别想再碰他。
时延指尖猛地顿住,他抬眸去看谢琢,却见那双往常充满笑意的眸中此刻全是冷意。
喉结滚动片刻,他淡淡开口:“留下,谈谈。”
“谈什么?”谢琢用极为放松的姿势躺在床上,懒洋洋道:“不谈。”
两天的高强度作业,他累了。
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家去养精蓄锐。
时延默不作声的脱掉了谢琢的上衣,扯过睡衣给他换上。
待到他被自己睡衣裹住后,男人眸中才放松了些许。
“我去洗澡,等出来我们就谈谈那块地。”
谢琢不悦的眸色当时就升起一丝光来:“真的?”
这家伙吞下去的东西,真的会吐出来?
时延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朝着浴室走去。
这次,谢琢再没有走的意思。
他甚至还顺便换了个床单,等时延出来。
待时延出来后,便见到谢琢坐在整齐的床单上看着他,甚至对他友好挥了挥手:“时先生冷了吗?快来暖和一下。”
瞧着他殷勤的模样,时延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这家伙,还真是现实的没有半点掩饰啊。
知道有机会染指那块地,对他就这么热情。
时延脚步微顿,掀开被子后问了个自取其辱的问题:“我不如那块地?”
比起那块地,他难道不是富有许多。
“说什么瞎话。”谢琢慈祥的为他掖了掖被角,一脸慈爱:“你们怎么有可比之处呢?”
一个是能养活一个大项目组的项目,一个是只能让他腰疼的狗男人,哪个比较重要,还需要比较吗?
时延无奈扣住那过于兴奋的家伙,将人禁锢在怀中,沉声道:“睡觉。”
谢琢被迫躺在他怀中,双眸却是一点点眯了起来:“你耍我?”
把他留在这,又不说项目是什么一起?
时延垂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方案已经做好了,明天上午一起去你们公司商讨。”
“我在家中不谈公事,不然谢总先睁一夜的眼睛等着?”若是以往这人敢用这态度和谢琢说话,他非得给他点眼色看看。
但今日不同,今日这男人写作狗东西,读作财神爷。
谢琢决定原谅他偶尔的小任性。
手在男人脊背上摸了摸,谢琢一脸宽和开口:“好好好,睡觉。”
他真是个宽容的男人。
再次被吩咐到时延这来接人的时候,常凯心中已经一片麻木。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老板真的将时延那个高岭之花给把到了。
一时间常凯居然不知道该感慨自家老板段位高超,还是感慨那位高岭之花眼瞎。
他看向一同出门的二人,在心中暗叹他们容貌气质的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