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不知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被时延给钓到了。
抬手扣住在只温热的手指,谢琢带着它缓缓向下,抿在了唇间。
红玉白的交织,让场面变得绮丽起来。
“我以为,时先生在钓我。”他低哑的笑,笑的眼尾泛着一丝诱人的红。
“嗯?”男人喉间发出几不可查的轻声,像是在询问为什么一般。
“在钓我,上了你。”谢琢话音落下,手倏然用力,将时延手臂重重拽了过来。
学着初见的那日,谢琢也同样重重扣住时延的手腕,让其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节碰撞之声。
“时总!”时时关注后方的司机惊呼一声,就要靠边停车。
“继续开,回家。”时延声音无波无澜,被谢琢扣在掌中的手腕甚至闲适的转了转。
“谢先生似乎没有我想象的力道,”他手因着谢琢的力道而有些缺血,逐渐冷了下来。
他用极冷的指尖碰了碰谢琢,笑容越发的慢条斯理:“就这样,也敢说撞号?”
也敢因为这么莫名其妙的想法而放弃我?
谢琢似是从他眸中读出了那一抹不悦,倏然笑了:“怎么?时先生不应该高兴吗?”
他不再纠缠,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也对。”时延淡淡道:“我确实应该高兴。”
他指尖因着缺血,而泛出了青色。
他用那泛着青色的指尖缓缓撬开了谢琢柔软的唇,让唇中的温度温暖他冰凉的指尖。
“时先生这样,是在骚扰我吗?”谢琢挑了挑眉,声音有些含混:“您这样,真让人怀疑,你是不是在暗恋我。”
他扣住时延的手腕,一点点将他的指尖拔出,任由水汽在空间中蒸发,带来更多的凉意。
时延微微蜷了蜷指尖,手腕上的疼痛让他感到了久违的兴奋。
那是,棋逢对手的兴奋,是要将眼前人征服的兴奋。
他想知道,谢琢在床上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这样嚣张的神色,想知道他哭出来的时候,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时先生在想什么?”谢琢微微倾身,将头凑在了时延面前。
时延盯着他脖颈中泛着青色的血管,淡淡道:“我在想,谢先生哭起来还会像现在这么嚣张吗?”
“哭?”谢琢唇角的笑越显勾人,但另一只空着的手却重重向前,擦过时延的唇角。
一丝鲜红从唇角留下,谢琢又轻柔的拂过:“这是还你的。”
那天,他险些觉得自己要死在水池中。
“就这样?”时延淡淡道:“你只有这一次报复机会。”
他给谢琢一次报复的机会,若是只是这样,未免有些便宜他了。
他抬手,扣住谢琢的手腕,一个巧劲便让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腕。
那一抹青白随着血液流通而消失殆尽,显现出被蹂·躏过后的红来。
“怎么,时先生还想对我做什么?”从刀俎成为砧板上的鱼肉,谢琢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惊慌。
“谢先生觉得呢?”
两人话中句句礼貌,却听得前面司机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