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原主过去未在手机上骚扰过时延,给他留下了一丝余地。
“哪位?”清冷至极的声音传来,谢琢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有小钩子在勾一般。
“时先生,好久不见,想我了没有?”
轻浮声音响起,时延没有丝毫犹豫的挂断电话。
还未等他将人拉黑,第二通电话便闯了进来。
“先别挂,我有正经事和你说。”谢琢轻笑威胁:“若是不想我换个号码继续骚扰你,我劝你还是从了我。”
时延眸光瞥在远处的草坪上,忽而淡淡开口:“谢琢,你觉得我没有脾气吗?”
谢琢的存在便宛如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不能给他造成多大的威胁,却是让他厌烦至极。
指节扣了扣玻璃,时延心中思忖着将这只猴子掐死的可能性。
谢琢笑道:“怎么可能?”
“谁不知道你时先生是财神爷,我这次找你真是正事。”
“昨天你那杯酒被人下了药知道不?”他笑嘻嘻道:“想知道是谁下的不?”
“不想。”时延声音没有任何波澜的开口,既然他没有喝到那酒,那事情便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啧,还真是无情。”谢琢哀怨说了一声,随即笑道:“我就喜欢你这调调。”
在时延挂断电话之前,谢琢飞快开口:“是赵琦然。”
“就是你那个好兄弟!”谢琢唇齿间咬住了这几个字,让时延蹙眉。
他想了半晌,才想起那赵琦然是谁。
一个不算太熟悉的生意伙伴,怎么就成了他的好兄弟了?
但他无意解释这种小事,径自挂断了电话。
“好大的脾气,我喜欢。”谢琢再拨过去就听到了个通话中,他被拉黑了。
常凯带着心理医生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他们谢总这般变态模样。
他下意识看向心理医生,谢总是不是没救了?
“谢先生您好,我是艾年。”心理医生三十岁上下,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的攻击性,温和又亲切。
看着他伸出的手,半晌后谢琢才伸出手来:“谢琢。”
“我请您来,是想让您看看,我有没有被谁催眠。”他唇角挂着吊儿郎当的笑:“不然我怎么会对着一个人朝思暮想,想将他做成手办摆在床头呢?”
常凯:“……”
事情突然变得法制起来。
艾年面色不变的道:“我可以帮您检查一下,但可能需要一点空间。”
谢琢看了一眼常凯,淡淡道:“饿了。”
“是。”
常凯很有脸色的退出,将空间留给两个人。支走人之后,谢琢同艾年聊了许多,将他心中所想没有半点隐藏的全盘托出。
艾年一边分析着他的心理,一边推着眼镜道:“您是我少见的诚实者。”
心理病人总会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隐藏一部分病情,却不知那被隐藏的,才可能是最深的结症。
这往往让他非常苦恼。
谢琢捏了捏被时延掐肿的手腕,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从不怀疑专业人士的能力。”
“多谢。”艾年温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