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那就是你喽?”谢琢又学着刚刚的模样转到了另一人身旁,慢悠悠开口。
他声音哑得如同要钻进人的骨缝中去,让被他问话的人不自觉紧张起来。
但有了第一人的示范,这些人虽然紧张,却也算得体的回答了谢琢的问题。
谢琢一路问到了最后一人,一个不起眼的摆酒塔的服务生。
他在工作时身旁有许多同事,按理来说应该是问题最小的那个。
“都不是他们,那就是你喽?”
那人是个清秀少年,闻言险些吓得哭出声来:“谢先生,不是我,我同事都在我身旁看着呢,我根本没有办法行动!”
“可这屋子里就这么多人,不是他们就一定是你。”谢琢这一刻如同一个蛮不讲理的混蛋一般,一口咬定眼前人,让眼前人眼眶越发红润。
清秀少年似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让屋内的众人都生出了同情心来。
“谢琢,”周培正皱眉道:“任何事情都要讲证据。”
这样无缘无故冤枉一个人,不是泄愤是什么?
“证据,”谢琢点了点头,轻笑道:“这确实难找,毕竟那地方没有监控,过了这么久,有其他证据也该早就销毁了。”
他笑吟吟的弯腰,将唇贴在服务生脸颊旁:“你猜,给你药的那人若是心思再坏些,给的是毒药怎么办?”
“投毒罪啊。”他轻轻叹息,一脸怜悯:“危害公共安全,刑事犯罪啊。”
“也许你未来的十年会在局子中度过,你的后代,你的父母,都会因为你的罪行而感到耻辱。”他抬手轻轻整理了下那人的领带。
“当然,也许你可能没什么机会拥有后代了。”拍了拍那人的衣领,谢琢似笑非笑:“毕竟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啊。”
许是他的气场太过于强盛,在青年的脸色越来越白。
“谢琢……”周培正皱眉:“你……”
“报警吧,查所有人的银行账户,我不信有人会无偿做这将头别再裤腰带上的事情。”
“到时候,热闹喽!”他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彻底让那清秀的服务生面色雪白一片,眸中也升起了浅浅的恐惧。
那个人对他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上流社会的人都在乎面子,不会让这样的丑·闻影响股价。
也许会辞退他,但有那几十万,他完全可以回老家买个房子,再不被这里的纠葛干扰!
但现在……在他吓得腿软的时候,谢琢像是背后长眼睛一样扶住了他,声音中依旧含着沙哑的笑意:“小朋友,慌什么?”
他侧眸,轻轻勾了勾他被汗水浸透的发丝:“难不成,这件事是你做的?”
服务生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光下,蠕动着嘴唇不发一言。
如此一来,周培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他?”他猛地看向酒店经理:“这就是你们的服务生?”
酒店经理也脸色漆黑,他从未想到看着可怜巴巴的家伙,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高悦,是不是你?”他紧走几步到了那脸色惨白的服务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