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水珠顺着肌理缓缓落下,落入大红的刺目的中衣之中。
赵漠肌肉紧绷的看着这一幕,僵硬的如同钢铁一般。
“啧……”谢琢皱起了眉,绮丽的眉眼中竟生出一分娇气来。
“你是怎么办事的?”
赵漠哑着嗓子,轻声道:“抱歉,是我手抖。”
他瞧着那红渐渐加深,紧紧的贴在谢琢雪白的肌肤上,竟有些取而代之的妄念。
扒掉那碍眼的衣服,将自己的手贴上去。
让那雪白的肌肤上,也染上同中衣相同的红。
神色略有些迷蒙的谢琢下意识感到了危险,将自己朝着墙壁上又藏了藏,躲了起来。
经这么一闹,他也忘了刚刚要问的事情,漂亮的眼睛眨啊眨,缓缓沉入了梦乡之中。
赵漠喉结滚动,许久后终于缓缓开口:“属下只是……不想与公子分开。”
属下就这般守着您一辈子好不好?
您做您高高在上的公子,属下捧着您,让您一生无忧可好?
赵漠不自觉抚上了那人漂亮的眉眼,心中一阵阵闷痛。
“若是你成婚了,我就守着您一家可好?”
他的公子,终究不会永远属于他。
他会有妻子,会有更多的美人守在他身旁。
而那些人中,注定不会有他一个身体硬邦邦的男人。
马车之内安静无比,不知过了多久,车夫的声音倏然响起:“公子,到了。”
赵漠猛地回过神,在外面人再欲开口之时阻止了他。
抬手摸了摸谢琢手中已经快失去温度的暖炉,他抬手将自己的大氅裹在了青年头顶,小心包好,不让一丝风能飞进。
车夫正好奇公子怎么没声的时候,便见赵爷怀中抱着个人从车上缓步踏下。
那人下边裹着自己鲜红的大氅,头上则是捂着赵爷的。
如此一来,倒是半点都没有见到风。
车夫愣怔了片刻,才将那人与自家公子联系到一起来。
不怪他脑子迟钝,实在是这样子不像是在抱男人,反倒是像在捧着什么易碎的娇弱宝贝一样。
瞧着那两人的背影,车夫不自觉挠了挠头。
公子喝的有这么醉吗?
怀中的重量让赵漠在冷风中也未感受到多冷,他沉稳的将公子抱到了房中,才将裹在他身上滑稽的大氅拿了下来。
而睡死的人,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变了个地方。
赵漠垂眸瞧着公子泛红的眉眼,动了动指尖终究没有将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
谢琢醒来时,天已经转黑,身上的中衣还泛着些酒气。
“谢南,掌灯。”他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哑声开口。
不过片刻,便有人端着烛台走到床边,无声点燃蜡烛。
暖黄的灯光在房间中亮起,谢琢才看清了那掌灯之人的模样。
“赵漠?”他哑然揉了揉眉心:“你怎么在这?”
“公子喝了酒,属下不放心您独自在房间。”赵漠将最后一根蜡烛点亮。才缓声开口。
怪他,忘了公子有伤在身,不能多喝酒。
谢琢则是好笑道:“我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