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墨镜推到额头上,谢琢瞧着湛蓝的天空露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来。
算一算,他来这的时间也不短了,甚至再过几天就已经超过了和顾严厮混的时间。
谢琢又喝了一口椰子汁,心里慢悠悠和器灵对话:“我也没带走他什么贵重物品,还乖乖给他和未婚妻让地方,这次他总不能来找我算账了吧。”
心中虽然这般问着,他脸上却是一副笃定至极的表情。
顾严怎么可能再来找他?
此刻顾严应该身处温柔乡,哪会有时间管他这个出逃的金丝雀?
若非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肯定会在当天就买机票出国。
但如此一来,他的踪迹就更容易被捕捉。
想想顾严旺盛的报复欲,谢琢还是没敢那么光明正大的挑·衅他,只找了个小镇先避避风头,等顾严彻底忘了他再研究出国的事情。
“啧……再过两天,我就去买机票出国。”谢琢说话间,脸上的喜色几乎要洋溢出来。
自由,我来啦!
而追查谢琢信息的助理却是在他的逍遥中一天天秃头。
“我们查到,谢先生应该是往南去的,一路都乘坐顺风车,没有人任何登记。”
瞧着顾总略显消瘦的脸庞,助理小心道:“您再给我些时间,我去调监控。”
“嗯。”顾严声音中有些异常的沙哑。
助理一愣,有些担忧开口:“您是不是生病了?”
这些天他眼看着顾总消瘦下来,真害怕顾总出什么问题。
“咳,请个医生来吧。”顾严感受着喉间的肿痛,又咳了一声。
“三十九度三。”医生瞧着体温计上的温度,有些无奈:“您没有发现自己发烧了吗?”
工作狂就可以不顾自己身体状况吗?
顾严揉了揉眉心:“没什么大问题,正常治疗就行了。”
“我建议您先回家休息一下,这里……”医生看着豪华宽敞的办公室:“不是养病的地方。”
顾严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个满是谢琢痕迹的地方。
他怕会忍不住将谢琢那没心没肺一走了之的混蛋给掐死。
“咳,不用,我这有休息室。”经医生一说,他也感受到了脑仁的阵阵胀痛。
冰凉的液体自静脉中注入,男人阖上疲惫的双眸。
伍声得了顾严助理消息感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严躺在床上的脆弱模样。
高大冷酷的男人在这一刻竟显得有些可怜,他唇上干涩无比,轻轻动着像是在说什么。
伍声下意识凑到顾严耳边,听到的就是含糊不清的谢琢两个字。
他都被气笑了,这段时间顾严的动作他不是不知道,但这都快烧傻了还想着那人,是不是有病?
他有些颓然的坐在不远的沙发上,窸窣的声音吵醒了在浅眠中的人。
“你来干什么?”顾严睁开眼瞧着好友,淡淡开口。
伍声被他这嫌弃的态度给气笑了:“我要不来,你怕是都在这烧死了吧!”
他不忿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如同困兽一般在地上转圈:“我就不明白了,那谢琢有哪好,能让你在梦里也叫着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