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瓣微微远离,在它第二次要落下来的时候,谢琢终于忍无可忍开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要复仇了!”
这家伙,和他在这腻歪什么呢!
危楼轻笑一声,忍不住蹭了蹭眼前小家伙的鼻尖:“小熊这是在为我担心吗?”
谢琢:“……”
你的名字叫自作多情。
危楼像是没看到他眼中的嫌弃一般,自顾自的道:“不急,我总要等着那家伙狗急跳墙,自己露出尾巴来。”
没了星月泉的滋养,破晓的剑无法完成最后一道蜕变,他也无法晋升大乘。
危楼缓缓捏着谢琢耳朵,慢条斯理道:“我会给他机会,让他晋升大乘的。”
让他彻彻底底的,撕去那一层伪善的面具。
谢琢:“……”
他重重甩了下头,拉开与危楼的距离:“那你还不快去做!”
在这调·戏他干什么?
危楼闷笑一声:“急不得。”
欲速则不达,他已经等了太多年,不在乎再多等些年。
现如今,他要做的只有两件事:
一,快速晋级,给破晓压力。
二,将那件能洗濯剑气的东西放出去。
放在哪里呢?
危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谢琢的耳尖,声音无端显出几分诡谲的笑意:“放在他的爱徒那吧。”
当年那人帮着破晓算计他全家的时候,可曾想过这般下场也落在他身上?
危楼闷笑一声,神识波动传来数位原属于这里的魔修。
“拜见魔尊!”前些日子还效忠于另一位魔尊的魔修们见那位被眼前人轻而易举灭掉之后,便丝毫没有节操的转投了危楼。
魔界之中弱肉强食,他们已经很适合这种换上司的生活了。
危楼淡淡点了点头,威势越发逼人:“通告剑宗,交出破晓,否则待我踏入渡劫之日,便是剑开剑宗之时。”
“是!”魔修们齐声应诺,眸中光芒闪烁。
攻入修行界,是多少魔修们的心愿!
如今,这强大的血魔尊能成为第一人吗?
随着魔修们的扩散,危楼之言迅速在修行界中传播,传入破晓耳中。
破晓洞府中,他慈祥的脸上浮现一丝阴冷,又迅速消失不见。
“我这徒弟啊,是越发执迷不悟了。”他似是轻声叹息,眸中冷意却越发的沉凝。
早知有今日,他就应该也跳下那山崖,将那孽徒挫骨扬灰!
“如今,他已经分神后期了?”他声音似是平淡无波,却是有一丝几不可查的嫉妒。
他修行至今整整千年,在分神之上蹉跎五六百年。
但那危楼,却是数年之中达成了他近千年的成就,如何不让他感到嫉妒以及……恐惧。
破晓丝毫不怀疑危楼会成为渡劫期,到了那时候,剑宗还能保护他吗?
不,他不会将自身性命交在剑宗之上。
想着这些日子中师兄若有若无的暗示,破晓唇角笑意微冷。
他堂堂分神期大能,为什么要把剑给那些无名小卒看?
就因为一个魔修的无稽之谈?
他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徒弟,慈爱开口:“起来吧,无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