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我去见了我父亲。”说着父亲那两个字,她又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陈战?”听着这个名字,行痴眼中的冷意毫不掩饰。
若不是这人是陈曦的亲父,他怕与这孩子起什么隔阂。
恐怕在兵败时,陈战的小命就已经交代到了行痴的手中。
陈曦蹙着眉,颇有些难以启齿。
“他又和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陈曦的如此作态,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行痴她心中的为难。
“我只是听了一个荒谬的事情。”
如今提起这件事,她面上有些恍惚。
“陈战和我说,我不是他的亲生子。我生父另有其人。”
陈曦话音刚落,面前的桌子应声而碎。
行痴怒不可遏,面上冷笑连连。
“无耻老贼,当年如此对我妹妹,我还会找他算账,如今却又诋毁我妹妹清白!”
面上咬牙切齿,周身杀气连连,看那模样恨不得下一刻便手刃陈战于禅杖之下。
“听他放屁!我妹妹出嫁之前清清白白,没和任何一人有过私情!”
说出这番话,他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苦涩。
即使是最亲密的他,两人之间也并无一丝越轨之处。
“无非是懦夫的借口罢了!他有何证据?”
看着陈曦有些苍白的脸,他的表情终于平静下来。
平静的海面下是波涛汹涌,此刻他只想亲手了结了那老贼的性命。
“他,他说我母亲洞房花烛夜之时,已非清白之身。”
陈曦难以启齿的道。
对着长辈说已故的母亲的房中事,实在是羞耻非常。
同时她也觉得陈战不可理喻。
出不出血完全是要看个人体质的好吗?
况且柳如是马背上长大的女人,摔摔打打不知多少,破裂的机会可实在是太多了!
可这时代完全是不讲究这个的!
陈曦只想拿一本现代生理书直接摔成在脸上。
“我从未怀疑过母亲,今日来只想要问问大师,当真从前和母亲,从未有过任何越轨之事?”
陈曦眼神犀利的看着行痴。
看到陈曦的眼神,行去脸上苦笑连连的道:“如果妹妹对我表现出有一丝不同,怎么有可能轮到那个泥腿子?”
说起陈战的时候,他脸上的鄙夷毫不掩饰。
无能懦夫!
自己妻子只是他不敢亲自去查,只凭一个猜想便冷落妻子女儿半生,算什么男人?
听着他的话,陈曦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给她搞出来什么伦理大戏。
脸上松了一口气之时,心下也忍不住的恨起来。
“我倒是要麻烦,大师陪我走一趟!”
想起误会了柳如是半辈子的陈战,想到他提起原配是鄙夷的眼神,陈曦心下的怒火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只因为他的空腹,才想便让一个女人承受如此大的奇冤?
这个时代的名节对于女人如何重要!
“我倒想看看陈战还有什么话可说!”
行痴一脸惊诧的看着陈曦:“你就对我的话没有半分怀疑?”
倘若平常人听了他的话,总会有几分怀疑揣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