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看着胆敢站出来的人,毫无诚意的勾了勾嘴角。
他状似温和的问道:“不知有何不妥?”
底下那看不清脸的人跪在正中央,高声道:“陛下乃一国之君,登基大典何其重要。”
声音有一霎那微微的迟钝,他继续道:“皇后娘娘虽为一国之母,但终究是臣为君纲,妻为夫纲,此事不可。”
司徒景皱着眉,听着老学究的话,面上的嘲讽几乎溢于言表。
“当初是我娘子自助式,可有谁想过,她只是区区女子?”
“以女子之身助我立国,娘子乃天下妇人之典范,区区一个登基大典,她有和担当不得?”
司徒景说的狂妄眉,梢眼角尽是对陈曦的骄傲。
听着他的话,在场的人也不由得哑然。
这位陛下着实不按常理出牌。
这时候早已听到他们争辩,不耐烦的武将们终于站了出来。
“我说你们这些个读书的,一个个话多的不得了!”
那站出来的汉子身体精壮,一身武官袍穿在他的身上,绷得紧紧的。
他粗着嗓子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有立国之能,有什么是担当不起的,臣附议陛下。
随着他出来,武将们约好一般的跪了一片。
“臣等附议陛下。”
仗义多为屠狗辈,读书都是负心人。
如今这话在朝堂上显现的淋漓尽致。
司徒景皱着眉高深莫测的看着那群武将:“诸位所言可真?”
心思稍微有些深的人,听着他的话,心下不由得暗自取笑。
陛下说的话听听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还敢有人出来附和?
说皇后你还有立国,只能难道不是在说陛下无能?
这江山终究还是姓司徒的!
也不知陛下听了这番话,会不会想起这皇后娘娘的父亲曾经做过什么?
“放肆!”心急的不由得就站了出来:“陛下有立国之能,如今尔等却把这归为皇后娘娘身上,是何等居心?”
那人疾言厉色的说完之后,朝着司徒景道:“此等匹夫挑唆陛下与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其罪当诛!”
“你这老匹夫,好生阴险!”
武将们瞪圆了铜铃大眼:“陛下和皇后娘娘夫妻一体,是谁做的又有何区别?”
还不等那老大人回话,就听上面的司徒景笑了起来。
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道:“张爱卿所言有理,我与皇后二人夫妻一体,何必分你我?”
他声音中暗含警告的道:“皇后与我共享江山,诸位大人当听之记之。”
听了司徒景的话,在场的人心下为之一颤。
陛下说出这句话,真当是年少无知!
年近而立心思深沉的司徒景就在这么一句话,这下居然成了朝臣眼中的年少无知?
“好了,此事不容再议!礼部给朕理出个章程来。”
听了司徒景的话,礼部尚书苦着脸答应了下来。
这事前所未有,没有哪个帝王肯与人平分天下。
如今登基大典,就在三天之后。
如此快的时间理出个章程,恐怕他要掉光了头发。